&ldo;我想梁小姐还没清楚吧。&rdo;那家伙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古怪腔调,&ldo;你真不怕我把你被人……呵呵,强奸过的事公布出来?&rdo;听到强奸二字,浅深全身反射性地颤了颤,无比恶心。那人径自说下去:&ldo;如果让人知道那个转替人打强奸案的美女大律师自己就是被人奸淫过的,如果是我,我是无脸再在这行混下去了。&rdo;&ldo;你敢,你就试试!&rdo;浅深毫不犹豫得关了机,她最恨这种踩人痛处还落井下石之人,如此的败类如若姑息,听之任之,惟命是从,简直是愚蠢至极,这种事她非常清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他们会像吸血鬼一般缠住你不放,直到你无法再满足他邪恶的欲望。但是,为了杜绝隐患,她想还是找小乖商量一下,这件事她不想搞得人尽皆知,看能不能让小乖暗地里把这个人抓出来。浅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上车奔赴饭局。这两天,辛梓一直在查公司的账目,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可把会计找来问了一遍又没发现问题。莫天对那个暗中收购公司股份的人追查了很久,但是对方非常警惕,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于是马上停止了所有动作,隐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凭空消失了。莫天对此很是懊恼,在辛梓面前自责了半天,说是自己不够沉着,眼看就要逮着了,却给对方溜了。辛梓却不那么认为,有些事他没有告诉莫天,但是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所要面对的,或者说白了,是他所要面对的,是他望不到头,见不到底的强大势力,隔得那么远,他就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股力量隐隐散发出来的压力可以杀人于无形,仿佛只要他动一下,下一秒就会见血封喉。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想要他&ldo;死&rdo;。&ldo;辛梓?&rdo;莫天见辛梓锁着眉忽然许久不说话,表情冷峻得吓人,手里的烟头都要烧尽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他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辛梓刚回神,手指就被燃到尽头的烟头烫着,他一甩手,匆忙掐灭烟头,歉意地冲莫天笑笑:&ldo;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rdo;莫天泱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ldo;没关系,这段时间你最辛苦了,而我却没法帮上什么。&rdo;辛梓起身绕过办公桌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不禁提高声音道:&ldo;这么沮丧做什么,想当初我们创业的时候比现在艰难困苦一百倍,那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再说,&rdo;辛梓勾起唇角,眸光清冷,&ldo;就算倒下了,只要再爬起来就行。&rdo;这句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莫天虽然还是郁闷,可走出去的时候已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垂头丧气。辛梓靠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抽着烟。对于烟,他很懂得控制自己,绝不上瘾,只是应酬的时候偶尔应付两根,即使最近烦心事比较多,他也只是在公司里抽一抽,舒缓下神经,在浅深面前他从来都不抽烟。忽然想起昨天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竟然说他给了她力量,他当时只觉得心潮涌动,其实,应该是她给了他力量才对。面对未知的未来和那只可以遮天的手,只要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就算他会被打倒在地抬不起头,但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么,他就可以无数次地爬起来。正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秘书的声音响起:&ldo;有您的包裹。&rdo;他的包裹?辛梓愣了下,片刻后说道:&ldo;拿进来。&rdo;秘书小姐将包裹递交后就退了出去,辛梓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轻,又看了看寄件人,匿名。辛梓对着又它看了一会,谨慎地开始动手拆,只是拆了一层还有一层,再拆一层里面还有,拆得七七八八了,终于露出一个土黄色的大信封,上头依旧没有任何文字。他沿边撕开信封抖了抖,从里头掉出一张报纸。辛梓捡起报纸摊开看了看,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都市类报纸或是晚报,是一张八卦地方小报。辛梓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送了这么一张报纸给他。只是,报纸左下角用红色水笔画的大圈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把报纸折了折,拿起来仔细看了下那行被勾画出的文字。猛然间,辛梓的脸色煞白,整个人举着那张报纸一动不动,捏着报纸的手指几乎变了形,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