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去哪?&rdo;&ldo;你在害怕吗?&rdo;肩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慢悠悠地坐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看上去酒醉后的头痛让他不太好受。浅深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好气地说:&ldo;不能喝酒不要喝那么多。&rdo;&ldo;很好喝啊,喜酒难道不好喝吗?&rdo;辛梓拿手背遮着眼睛,勾着嘴角放慢语速说道。懒得跟醉了的人较真,车里的酒气重了起来,浅深往窗口方向挪了挪,打开窗户,温热的风马上吹了进来,卷着车内的空气又逃了出去。车子终于放慢了速度,在一幢ru白色的独门别墅前停了下来。浅深跟着辛梓走了进去,前面的人虽然步履蹒跚,却没走歪路,开门输密码的时候也没有输错。&ldo;不进来吗?&rdo;辛梓微醺着眼睛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没有拖鞋的梁浅深,略显困惑。梁浅深卸下微笑的伪装,低头去拔戒指,可那钻戒好像黏在手指上似的纹丝不动。浅深吸了口气再次用力去拔,徒劳无功,手指倒是磨得发红了。她憋气憋得脸有点红,伸出手指了指钻戒对辛梓说:&ldo;拿不下来了。我过两天取下来再还你。&rdo;辛梓已经扯下领带,拿了个水杯倒在沙发上,他冲浅深摆了摆手:&ldo;这就是送给你的。&rdo;&ldo;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rdo;辛梓忽然侧过头盯着浅深,远看过去镜片反光成一片白茫:&ldo;这是结婚戒指。&rdo;浅深淡然地回道:&ldo;我知道,所以要还给你。&rdo;&ldo;我们结婚了。&rdo;&ldo;呵。&rdo;梁浅深真的怀疑对面坐的这个人是不是别人假冒的,要不然辛梓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不长大脑的话,&ldo;你当真以为我们这样就结婚了,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rdo;&ldo;不然呢?我花了大价钱包了全场,请了那么多亲朋好友,买了那么大一颗钻石,还不够认真吗?&rdo;浅深耐下性子,说道:&ldo;我倒是奇怪,你凭什么自信我会去婚礼现场,又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当众翻脸?我不清楚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刚才我也很配合地陪你演完了那场戏,要不是怕场面会太难堪我早就……&rdo;&ldo;早就甩手走人。&rdo;辛梓接过她的话说,&ldo;你倒是这样的性格,今天没有那么做,我还真的有些意外。至于我凭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不是站在这里了吗?&rdo;&ldo;我是怎样的人,你不见得有多了解。&rdo;辛梓却笑了,淡漠无谓的笑容比不笑还来得让人觉得冷漠。&ldo;正因为你今天没走,所以,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有那么多人作证。&rdo;&ldo;你喝多了。&rdo;浅深只当他现在醉得脑子犯混,满嘴胡言,转身急欲离开。转瞬间脚下一空,她整个人腾在了半空中,她怒目瞪视着把她半抱于胸的辛梓,惊呼:&ldo;你要做什么?&rdo;&ldo;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没有喝多。&rdo;不知是不是错觉,浅深心里升起一丝恐慌,辛梓清冷的眼眸真像是完全没有被酒精浸染过。&ldo;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姓辛的!&rdo;长裙实在是束缚了她的手脚,怎么折腾却无法挣脱那个人的禁锢。他抱着她上了楼,踢开最里头的那间房门,然后如浅深所愿,直直地把她扔到了c黄上。&ldo;嘶&rdo;浅深咧嘴倒抽一口气,这底下是什么c黄垫,怎么这么硬!&ldo;凉席,睡睡就习惯了。&rdo;还没等浅深坐起来,辛梓便压了上来。如果这是噩梦,她恳求上帝让她立刻醒来吧。浅深闭上眼,不敢吐气,过了一会,睁开,头顶上依旧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终于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更不是她的幻觉。&ldo;下去。&rdo;重新拾起冷静,梁浅深冷声吐出两个字。辛梓好像觉得她的要求很无理,好笑地反问:&ldo;为什么?&rdo;这股酒味真是能把人熏死。浅深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背上一块块的竹片硌得她瘦弱的背脊生疼。梁浅深拍了拍头顶上那个人的脸,黑暗中看不见那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好好言相劝:&ldo;辛梓,你现在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上下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do;辛梓闷声低笑两下,抓住她的手,又朝她凑近了一点:&ldo;这不是正常夫妻新婚夜都要做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