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星期,他们的方案便近乎完美。其间,安德烈再虞阡的陪同下参加了专家研讨会。会期只有两天,专家们提出不少建议,安德烈示意虞阡全部记下,回去再细细研究。作为专家之一,他也谈了欧洲在环境保护方面所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城市发展的同时如何保持原有风貌,让专家们也都受益匪浅。会议期间,谢恒亚与安德烈畅谈了两次,赢得了这位设计大师的高度评价。晚上与专家们共进晚餐后,虞阡送安德烈回酒店,他微笑着说:&ldo;谢先生的实力很强,他与信诚地产的老板关系又非常好,李先生似乎对他也另眼相看,如果与他们竞争,我们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rdo;&ldo;是啊,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与他们公司联合投标。&rdo;虞阡趁机提出,&ldo;谢总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在设计方面的实力也让他刮目相看,如果我们成为对手,很可能斗个两败俱伤,却让别的公司渔翁得利,这就太不值了;如果我们联合投标,以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我们的设计实力,可算是稳cao胜券。你觉得怎样?&rdo;安德烈沉吟了一会儿说:&ldo;我看可以,你与谢先生谈谈合作条件吧,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镜象可趁机在中国进一步打开市场,我不反对与他们联合投标。&rdo;&ldo;好。&rdo;虞阡谨慎地请示,&ldo;条件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rdo;&ldo;这个你定就行了。&rdo;安德烈微笑,&ldo;我相信你。&rdo;虞阡很高兴,立刻表态,&ldo;我会尽力争取对我们最有利的条件。&rdo;&ldo;很好。&rdo;安德烈点头,&ldo;中国的法律法规合行业惯例我都不熟,有些事情你不用请示我,自己定就可以了。你本来就是镜象中国的负责人,我只是在技术方面帮你把关。&rdo;&ldo;谢谢。&rdo;虞阡道了晚安,便离开了。回家途中,陶茳打来电话,&ldo;阡阡,明天是你生日,我请你吃饭。&rdo;&ldo;不用了吧,最近特别忙。&rdo;虞阡想了想,&ldo;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吧。&rdo;&ldo;再忙饭总要吃的。&rdo;陶茳叹了口气,&ldo;那你来我家吧。&rdo;望霞苑里一片寂静,员工们都已离去,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二楼亮着灯。虞阡按响门铃,陶茳很快就来开门。虞阡笑道:&ldo;还是独守空闺?&rdo;&ldo;哪像你夜夜笙歌?&rdo;陶茳反唇相讥,带着她上了楼。一进房间,虞阡便看到有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她们过去的老师‐‐袁琛。他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的夹克,整个人的气质仍然很干净。再走近一些,虞阡猛然想起了陶茳的感慨‐‐岁月真是对某些人仁慈啊。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四十岁了,脸上却连一丝皱纹都看不到,乌黑的头发合眼眸再灯下闪着亮光,唇边的微笑还是那么动人心魄。看到她走过来,袁琛立刻礼貌地起身相迎。虞阡微笑道:&ldo;袁老师,千万别这么客气,我可不敢当。&rdo;&ldo;现在我们不是师生关系了。&rdo;袁琛等她先坐下,自己才坐,&ldo;再说,本来就该女士优先嘛。&rdo;虞阡看了陶茳一眼,笑嘻嘻地问:&ldo;革命成功否?&rdo;陶茳笑答:&ldo;尚未成功。&rdo;袁琛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笑着叹息,&ldo;同志仍需努力啊。&rdo;虞阡忍不住笑出声来。陶茳刚冲了咖啡,顺手给虞阡端了一杯过来。他们坐在地上天南地北地聊着,谈笑风生。过了一会儿,陶茳突然淡淡地说:&ldo;阡阡,我听到一些消息,可能对你有些用处。&rdo;&ldo;什么消息?&rdo;虞阡看向她。&ldo;是你们设计行业里传出来的。&rdo;陶茳平静地说,&ldo;我做这本杂志,跟你们这一行联系最紧密,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所以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内幕。&rdo;虞阡不禁留心起来,&ldo;是什么消息?&rdo;陶茳缓缓地道:&ldo;有关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项目,信诚地产打算招标,这个消息已泄露出去了。我听说有人在组织围标,有人在拉公司陪标,听上去情况很乱,似乎背后不止一股力量在cao作,好像还牵扯到了谢恒亚。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仅供参考。&rdo;虞阡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陶茳见她一直不吭声,便笑道:&ldo;我们难得聚聚,先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