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热火朝天地谈论了半天，把手上的东西反复看了两遍，这才重新收起来。&ldo;我没觉得有哪一样东西特别些，感觉都不是师父给的信物。&rdo;卫天宇有些困惑，&ldo;难道是我们本身？譬如修炼了师父所创的心法功法？可……大师父倒罢了，除了你之外，还没人能获得完整的传承，二师父却有几个弟子，传下了所有功法的，若是功法为信物，那神城早就该出现了。&rdo;&ldo;嗯，应该不会是功法。&rdo;凌子寒站起身来，在宽敞的舱室里踱来踱去，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忽然笑道，&ldo;按照逻辑推理，如果我们手上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就得留意脚下的东西。&rdo;卫天宇一怔，随即恍然，&ldo;是这艘穿云舟。&rdo;&ldo;这是我们目前体积最大的圣器，你以前说过，这只飞舟是圣阶巅峰，无限接近于半神器，而且是二师父亲手炼制。&rdo;凌子寒摸了摸下巴，&ldo;我觉得……可以问问小飞。&rdo;这是两个懒人给穿云舟的器灵起的名字，小人儿对此持鄙视态度，但也只能认了，谁让他们是主人呢？卫天宇抬头叫道：&ldo;小飞，你在吗？&rdo;他们眼前仿佛出现水波荡漾，接着就跳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浮在空中，圆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他们，&ldo;主人，有什么情况？&rdo;这小破孩那是什么眼神？卫天宇每次见到他都很无语，这时只能干咳一声，直奔主题，&ldo;你能感觉到师父的神城吗？&rdo;小飞那亮晶晶的眼珠骨碌碌一转，欢喜地说：&ldo;能感觉到，他奔我们来了。&rdo;&ldo;那个神城……现在有多大？我是说体积。&rdo;卫天宇琢磨着，问了几个最想知道的问题，&ldo;它想以什么方式出现？愿意认我们为主吗？&rdo;小飞沉吟片刻，慡快地说：&ldo;我问过了，他说不知道。&rdo;卫天宇很诧异，&ldo;怎么会不知道？&rdo;&ldo;他睡了很长时间，似乎还没完全醒过来，现在就只知道要来找两位主人。&rdo;小飞似乎觉得这种状况很好玩，笑得一脸灿烂，&ldo;他说老主人设定过认主条件，只要符合，他就认……他说是你们让他醒来的，而且你们跟他记忆中的主人很像，所以你们已经过了考验的第一关，他可以放你们进城，有限度地开放几个区域，并听从你们的普通指令。&rdo;凌子寒微微点了一下头，&ldo;这样就很不错了，看来师父亲传的功法也有很大作用。&rdo;&ldo;嗯，所谓普通指令，大概就是攻击、防御、移动之类的吧。&rdo;卫天宇想了想，&ldo;小飞，你跟他说，让他别跑到我们脚下再突然出现，你可招架不住神城的撞击，找个离你稍远一点的地方，我们悄悄出去与他会合。&rdo;&ldo;好。&rdo;小飞很痛快，沉默了一会儿便道，&ldo;我给了他一个地点，他答应了。&rdo;看到两个器灵沟通得那么顺畅，凌子寒忽然有些感慨，&ldo;果然是什么地方都要拼爹，幸好我们有两个好师父。&rdo;在这里，师父比爹的份量更重，地位更高。&ldo;胡说八道，你这句话只适用于纨绔。&rdo;卫天宇噙着一缕愉悦的笑看向他，&ldo;我们的爹只是让我们确认了人生的方向，凭我们的资质，如果生在别处，即使爹不怎么样，也照样能够出头，而且不会有这么重大的责任。当然，我承认有个好爹好师父的确事半功倍，资源充足，功法高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在成长的道路上很少有曲折，一路畅通，青云直上，不过，我们的付出也足以回报了。&rdo;他们现在与圣殿死磕，跟以前在地球时为了国家与别国间谍、恐怖分子、黑道帮派等组织生死斗很相似，说起来并没有个人恩怨，却必须谨守誓言，忠于职责。至于两个师父，若是他们能够踏上巅峰，并且把他们的绝学完整地传承下去，徒子徒孙无有断绝，就是对师父最好的回报。有史记载的百万年中，从来没有出过大帝师徒，要么是大帝的徒弟始终卡在圣阶，终其一生无法迈出成神的那一步，要么就是大帝的师父十分普通，泯然众人。当年破天大帝和火烈大帝双双成神，就是从所未有的奇迹，若是将来他们两人也同样一起踏入神阶，那就更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迹了，想来两位师父肯定会非常高兴。卫天宇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宁火烈欣喜若狂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然后才收回心神，看向小飞在空中显现出的一幅立体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