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间姜窕曾在后台化妆间碰到过三次师父,真是惊喜不断。不过,只是白天跑就算了,晚上回酒店后还要……这么些天,她算是见识到,网络上为什么普遍把摩羯座男人称为&ldo;c黄上公务员&rdo;的说法了。而且,傅廷川不是已经快四十了吗?为什么跟女人一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总之,姜窕现在,整天整晚地,都非常充实……疲惫。腊月二十五前夕,忙得歇不了脚的傅姜徐三人,终于回到北京工作室。一到家,姜窕才回房去洗了个手,就见傅廷川已经仰躺在沙发上,倒头就熟睡了。她蹑手蹑脚跑过去,凝视了他一会,心里暗叹这人五官怎么这么英俊呢,百看不厌。继而又反应过来,睡什么呢,底妆都没卸。看他呼吸均匀,一枕黑甜的样子,姜窕也不忍心吵醒他。她侧身去妆箱里取出一包卸妆纸,小心翼翼抽出一张,覆到男人脸上,极轻地擦拭着。还没抹几下,愣是被他抓住了手腕。不费力一扯,姜窕上身不由前倾,下一刻,就直接鼻尖贴鼻尖了……极近的间距,姜窕慌神,瞪大眼连续眨了好几下,男人也没睁眼,只是指节、胳膊上还还用着力,不让她缩回去。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傅廷川薄唇微挑,笑得很迷人。这女人,怎么总喜欢在他闭目养神地时候,出现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呢。他想起唐城那个夜晚,恍如一梦。&ldo;你到底睡着没有嘛?&rdo;姜窕细微地说话,嘴唇一动,几乎就能擦到他皮肤。眼帘微掀,傅廷川看向她,手就那么扣着她的:&ldo;没,累,眯一下。&rdo;两个人说着话,气息交缠,温热。他指腹小幅度地在她腕上轻擦:&ldo;姜窕,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很少再对手有奇怪的念头了,我也不能理解。&rdo;姜窕起身,离远了一些,认真问:&ldo;问过你的主治医生吗?&rdo;傅廷川颔首:&ldo;问过。&rdo;&ldo;怎么说?&rdo;&ldo;她说,不奇怪。&rdo;还是异地恋的一个晚上,他又打电话给陆水仙,说了这一状况。陆水仙回道:&ldo;很奇怪吗?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这个取向并不知道起源于何处,也许就是个年少时已经忘却的小事,某双手,曾带给你精神慰藉,所以你对此部位或器官感到依恋,反应强烈。但现在,你最爱的人就在你身边了,爱情这东西,一旦爱上,就是全部,哪是一双手就能概括的。哪怕天底下还有比这双手更好看的,你也半眼都不想看,就算想看那么一眼,也就看看,不会轻易心动。就跟我一样,我也喜欢看吴彦祖,但我全心全意爱得还是我老公撒。&rdo;回忆至此,傅廷川手动了动,与姜窕的手交错,像所有爱侣都会自然而然做出来的那般,执子之手,相缠在一起。他说:&ldo;她还说,我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药了,别的都不行。&rdo;其实,陆教授并未说这句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心里话。‐‐我的姑娘,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你身上的那些令人难以抗拒的治愈力量,让我知道了生命的,另一种美丽。岁末,傅廷川工作室迎来了新年大长假,足足有十五天。员工们击掌欢庆,老板谈恋爱了就是好啊,连春节假都比以往延长了整整一倍!即将过年,也就意味着姜窕和傅廷川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尽管很舍不得,可毕竟还未领证,也没结婚,过个年都不啃回家还黏糊糊腻一块,有点对不住父母。姜窕在北京待到不能再拖,才于腊月二十七当天,收拾行李,准备赶晚上的飞机,回苏州老家。她整理着,傅廷川就坐在房里,靠着沙发,盯着她,静如止水。女人坐在c黄位,略微低头,叠衣服。及肩长发流墨般倾泻在她脸边,只露出秀挺的小鼻尖,鼻头白亮,几乎透明。日光斜映过来,恰好把她完整浸透,发丝被渲成金色,暖融融的毛衣浮出一层光。她就像梦境一样,美好到不可思议。能感觉到傅廷川在看她,姜窕扬眸:&ldo;傻坐那干嘛?也不帮我收拾收拾。&rdo;傅廷川就着扶手,单手撑腮,孩子气地抗拒:&ldo;我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