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异地重逢的鱼水之乐,总是很难停歇。就这么,彼此索需,相互绞缠,直到天色尽黑……姜窕被磨累了,靠在男人怀里,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傅廷川已经起身,就靠在c黄头,拧开一盏小夜灯,看书。他一身齐整,姜窕垂眸看自己,她藏在被褥里的地方,还光不溜秋的。记起这人方才施加在她身上的狂风骤雨,脸不由赧热,姜窕裹紧被子,小虾一样蜷了蜷身,挪向傅廷川,靠到他手肘边。感知到女人的触碰,傅廷川长睫敛下:&ldo;醒了?&rdo;&ldo;唔,&rdo;她闷着身接话:&ldo;你倒是挺厉害啊,活动力很这么大,还能马上爬起来看书。&rdo;傅廷川闻言浅笑,阖上书:&ldo;这是我父亲去世前一年,我过生日,他送我的。这几年,生日前一晚,我都会拿出来看看。&rdo;勾起他陈年往事,姜窕怕他有所伤怀,小声道歉:&ldo;对不起。&rdo;&ldo;道什么歉。&rdo;傅廷川在她头顶揉了一下,极轻,像怕碰碎。姜窕略略昂头,蹭到他臂弯,试图凑近,看清书的名字:&ldo;是什么书?&rdo;傅廷川怕她不舒适,手臂摊开来,由她枕着:&ldo;余华的,《活着》。&rdo;&ldo;我看过改编的电视剧,叫《福贵》,是吗。&rdo;&ldo;对,书也很好,&rdo;傅廷川目光深下去:&ldo;那阵子,我爸差不多知道自己不大好,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书还是他躺病c黄上托我妈去书店买来的。他说,不是什么好故事,里面死了不少人,一个接一个的,但主人公一直活着。你应该这样,哪怕有时气馁和绝望。&rdo;姜窕听得心里酸,她米分他的这些年,大多能看到的,也只是他的人前风光,完美到发光的模样,可他的过去,她一分一秒都没参与过。她完全侧过身,伸手抱住傅廷川:&ldo;你以前的生活,我不知道,但以后,你赶我,我都不走,到死就陪你,赖你这了。&rdo;&ldo;好,&rdo;傅廷川弯起手臂,抚摸着她发丝:&ldo;那过会就起c黄,下楼,好好过你陪我的第一个生日。&rdo;&ldo;好。&rdo;姜窕笃定地回。傅廷川抚摩在她头顶的大掌一顿:&ldo;明天陪我回家吧,说好的,见见我妈。&rdo;&ldo;嗯。&rdo;&ldo;对了,你到底给我买的什么礼物。&rdo;&ldo;你求我,我就告诉你。&rdo;傅廷川拿开书,手伸进被窝,去咯吱身边的姑娘,闹得她笑到不行,不断求饶后,才罢休道:&ldo;到底谁求谁啊。&rdo;&ldo;就你这样,我那礼物还真是送对了。&rdo;姜窕不悦扭头。他扳回她面庞,要她直视自己:&ldo;说,什么礼物。&rdo;&ldo;给你买了款男士表,不贵。&rdo;&ldo;哦?有什么含义吗?&rdo;不等姜窕开口,傅廷川自己倒先揣摩起来:&ldo;每分每秒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还是表白的意思?&rdo;姜窕揪开他把玩着她下巴不情愿松懈的手:&ldo;是表脸。&rdo;&ldo;什么表脸?&rdo;&ldo;不要脸,念快了。&rdo;傅廷川停顿片刻,约莫在心底默念,而后反应过来,翻了个身,又覆在姜窕身上,恐吓她:&ldo;小姑娘,这么淘气,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do;……又是折腾了一番才下楼。这个时间倒是刚巧,门铃在响,大概是徐彻提前订好的蛋糕也送上门来了。蛋糕来自小区里一家私人西点店,老板是他的影迷,每逢生日前夕,就急不可耐地致电来问蛋糕事项。往年都是奶油,今年怕傅影帝腻味了,老板特意在通话里交代:换了品种和口味,六寸的芒果慕斯蛋糕,甜度适中,好吃得不得了。&ldo;你去开门,我去卫生间整理下头发。&rdo;说着,姜窕把傅廷川一人撂在客厅。傅廷川开了玄关灯,拧着把手解锁,开门。叭‐‐方一开门,男人就被喷了一脸,挂了满头的长彩带。紧随其后,是徐彻一长串的贱笑:&ldo;哈哈哈哈老傅你也有今天,赶我走是吧,射你一脸七彩彩虹哦。&rdo;&ldo;生日快乐‐‐suprise‐‐!!&rdo;门外响起整齐的祝福!傅廷川定睛,看到自己工作室的所有员工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