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姜窕要哭,傅廷川心疼得紧,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揉她眼角:&ldo;又要哭了?那些人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你这会愁眉苦脸的,才是最大的影响。&rdo;&ldo;哼……&rdo;姜窕闻言,破涕为笑。傅廷川摩挲着她脸颊,眉头紧锁,约莫在思度什么。这时的他,到底爱她什么呢,手吗?不是,他也搞不清了,好像不是因为她的年轻,也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她并非有钱有势的人,也没有突出的个性。可她点亮了一座灯塔,他游近一看,才发现,那正是他想靠岸的地方。如果不曾遇到她,也许他本可以忍受孤独。可现在,他比任何一刻都渴求,渴望想把他的全世界都送给她。傅廷川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他握住她手腕,指腹在纤细的肌腱上轻擦,似在安抚。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他的另一个世界,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个秘密和她共享。姜窕的脸蓦地滚烧,烫得不像话。她在顷刻间明白过来,在她手里,他到底想把什么全部交付与她。万籁俱寂,只剩心跳声,急剧,有力。血全聚在脑子里,姜窕热到发闷,喉咙阻住了,没办法说话。她不敢动,僵在原处。傅廷川掐在她手腕上的指节好烫,可手底下的东西……更烫。这是她第一次,真切触碰到男人的凶悍,哪怕隔着衣料,掌心都不由颤栗。傅廷川靠近她,和她接吻,卷住她舌尖,撩着上颚,反复地,很轻的折磨。姜窕闷哼,手抓紧他衣襟。情动,傅廷川含住她耳垂,用牙齿轻轻磕,换来女人更沉醉的呻。吟后,他把她的手,带进更深的地方,用气声引诱她:&ldo;来,我教你。&rdo;他喘息烫人,姜窕没了力气,神经麻麻的,任凭他领着他动作。空调的风力很强劲,指尖仿佛都被吹得发抖,她想找个支架,不由轻握住自己摩挲着的地方,他的另一种生命。它在手心烧起来,几乎包不紧。也是这个举动,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喉咙深处有微不可查的声音。他是一条蛇,刚刚还在冲她吐着信子,毒得人如酒酣,如高烧。此刻,已被她拿捏住七寸,溃不成军。姜窕咽口水,掌心渗出了汗,湿湿的。&ldo;傅……&rdo;她想说什么。&ldo;别说话,&rdo;他打断她,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ldo;别松手。&rdo;他这样命令她,也是在乞求。夜灯轻柔,把些许碎影淋在墙壁上,像天黑下来的海面,潮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渐渐的,风大了些,浪涛乍起,激烈的颠簸。黑影动了动,傅廷川揽住姜窕,缠绵地亲她,鼻尖,脸颊,眼角眉梢,细细密密的,不愿错过一处。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缠。他的背肌、额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着她衣服,手胡乱揉过,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软地带,扫荡至腿根。自卫本能,姜窕不禁夹紧,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分开,压住,刮撩着……有陌生的东西在她体内荡漾,像一尾鱼,滑腻腻的,甩着尾巴,她想警惕,却轻易被降服。她恐惧。浑身在颤抖。傅廷川停了停,手还贴在她腿间,问:&ldo;害怕?&rdo;&ldo;嗯……&rdo;她小小的鼻音。他亲她嘴角:&ldo;怕它还是怕我?&rdo;&ldo;……&rdo;手里的强硬,敏锐的爱抚,她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实回:&ldo;怕它……&rdo;&ldo;不怕我?&rdo;晦暗里,他的问话有笑意的光点。&ldo;我不清楚……我,好像……还没准备好。&rdo;她在嗫嚅。&ldo;嗯,我知道了。&rdo;他应着。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问话&ldo;怕它还是怕我&rdo;的意思了……他去了她脚边,控住她下面的姿态,头发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ldo;你别……&rdo;她真的挤不出一个字了,舌头就那么卷进来。它不是坚硬的,相反,很柔软,可侵犯来得更为强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齿间溢出细碎的无助。男人像一头温柔的兽,蛰伏在幽谷,山涧淅沥,它不慌不乱在岩fèng里呷着,轻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