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袁样随意揽了两下手，一群姑娘立马像小雀归巢般拢过去。姜窕走在最后面，让她们先找座。很快，袁样这桌被围实。一整圈，还是人挤人的情况下，已经没了空位。姜窕独自一人站那，有些突兀。一个小学徒站起来，好心肠地说：&ldo;我给姜老师坐吧，我站着吃就好。&rdo;袁样说不用，让他坐回去。袁样环视四面，视线最终停到佟导他们那桌，他隔空喊道：&ldo;老佟！老佟！&rdo;&ldo;哎哎哎，&rdo;正忙着吹牛逼的佟导匆忙回头：&ldo;袁老师，啥事？&rdo;&ldo;你们五六个男人，白占一个大桌子，我们这边不够坐了，其他桌也满了，姜窕就安排到你那去了，你好好照看着点。&rdo;&ldo;好啊，我们桌正愁没妹子，让小姜！过来！&rdo;导演很是慡快。袁样冲姜窕扬扬下巴：&ldo;去吧。&rdo;姜窕其实不大想去……试问，有哪个部门小职员想和顶头大领导坐一桌吃饭？实在太拘谨。但也没办法，她在心里呼口气，走向佟导那桌。来到近处，她才发现，傅廷川也在这，刚刚他处在她的视觉死角，才没看到他。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昏黄的环境里，他成了一个发光体。姜窕还以为他不会来参加这种群体活动，些微惊喜蔓延着，好像有颗奶糖含在心里，慢慢在融化。一桌男人都朝她望过来，她眼睑微垂，客气地笑了笑。佟导站起来，问：&ldo;小姜啊，你看看，想坐哪？&rdo;副导揶揄：&ldo;还能想坐哪，咱们桌谁最帅就想跟谁坐呗。&rdo;佟导：&ldo;那不就是我嘛。&rdo;副导：&ldo;老脸皮厚！&rdo;姜窕配合地弯着眼：&ldo;我就跟佟导坐吧。&rdo;佟导反倒不好意思了：&ldo;小姜，我不跟你闹了，哈哈，你去跟傅老师坐！他才是最帅的！&rdo;姜窕想要去探询傅廷川的想法，可惜没什么结果，他嘴唇微抿，神情淡淡的，瞧不出意图。徐助坐不住了，让开自己的地方。他拧着眉毛，可迫切了：&ldo;姜老师，快过来，机不可失，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老傅的米分丝。&rdo;佟导：&ldo;我怎么不知道啊！&rdo;副导：&ldo;年纪大了，孤陋寡闻。&rdo;佟导：&ldo;你咋老针对我呢！&rdo;副导：&ldo;好了好了，快让人家小姑娘坐吧‐‐小姜诶，别傻站着啊，过去坐！&rdo;……姜窕这才不紧不慢走过去，沿途她一直坑着头，害怕禁不住上扬的嘴角出卖心情。在男人身边坐定，她紧闭着嘴。怎么办，那些怒放的心花根本挡不住，唇齿间一定要豁开个口子，才能将它们宣泄出去。徐助从手边的消毒柜里取出一只空杯子，搁到姜窕面前：&ldo;喝饮料，还是喝啤酒？&rdo;&ldo;啤酒。&rdo;姜窕微笑回。啤酒？傅廷川剑眉微挑，终于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女人的双手还缩在桌子下边，姿态相当文雅。也就是这么个，他所认为的像小绵羊一样乖巧娴静的姑娘，开口没过多久，年轻的烧烤铺老板娘把几盘烤串儿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