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如同一只小透明,默默跟在他后头,存在感非常低微,奥兰多步伐比较快,她就算看见感兴趣的东西,也不能流连,不然就会跟丢……&ldo;不能走慢一点吗?&rdo;她走了一会,额角都开始渗汗,不由抱怨。奥兰多懒洋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ldo;我是正常匀前进。&rdo;秦珊望向前面人笔直的背脊,光点从他身上流淌过,优雅的衣着和泠然的姿态,让穿行于市井的奥兰多看上去就像一名t台上的时装秀男模。不过外表再美丽,也不能填补此人极度恶劣的人格……秦珊微微喘息:&ldo;你的&lso;正常匀&rso;等于我的&lso;小跑&rso;,稍微减注意一点交通安全不行吗?&rdo;奥兰多的怜悯之意溢于言表:&ldo;可怜的亚洲小短腿。&rdo;他边这么讲,双腿行走的频率加快,脚上动作也很刻意的愈大步流星。秦珊无可奈何,只能哼哧哼哧从竞走变成奔跑的马拉松,正要从奥兰多身侧越他时,被他直接揪着后领拎起,又扔回背后:&ldo;不准过我。&rdo;男人命令的语气有如冷风扑面。&ldo;喳。&rdo;秦珊对着他的背翻了个白眼,半嘲讽的学起清宫剧里的小太监。&ldo;喳是什么?&rdo;秦珊:&ldo;中文的一个……语气词吧,等同于yes,sir&rdo;奥兰多:&ldo;有点意思,以后就用这个来代替。&rdo;秦珊:&ldo;……噢。&rdo;&ldo;错了,&rdo;奥兰多极快否认:&ldo;你反应太慢了,小姐。&rdo;秦珊跪地长啸:&ldo;……喳‐‐&rdo;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了一路售卖的海鲜,秦珊又惦记起那只肥嘟嘟的蟹螯:&ldo;那个蟹螯可以吃吗?&rdo;奥兰多:&ldo;当然可以,去年船员们曾经分食掉它一只左手。&rdo;你们太残忍了,为什么不带上我一个,秦珊撇嘴:&ldo;那你今年为什么又要剁掉另外一只?&rdo;大概是要去见什么不错的人,奥兰多心情难得好,连回答都变得有耐心:&ldo;去年某天半夜,它假装哭泣,大家好奇海里怎么会有火车的声音,都跑到船舷边观看。接着它就朝着我们的船射|精,我一怒之下斩断了他一只手臂。&rdo;秦珊额角垂下一滴汗,所以呜呜呜的卖萌抽泣只是在读【子孙炮攻击模式】的技能条吗?她问:&ldo;可是今年他又没来招惹你们。&rdo;奥兰多冷哼一声:&ldo;呵,今早它就在望远镜里打开肚子上的瓣,露出生殖器向我挑衅了。&rdo;秦珊:&ldo;……也许人家只是在吸引母螃蟹。&rdo;奥兰多:&ldo;哦‐‐也对,那会你正站在我身边。&rdo;秦珊:&ldo;……&rdo;&ldo;到了。&rdo;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奥兰多在一根路灯前停下,他随手推开被蔷薇枝蔓织满的铁栅栏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掩映在树木里的欧式木质小洋房。一位戴着圆边眼镜,身穿格子衬衣的老头站在门侧,奥兰多一瞧见他,就迈开长腿走过去,一把揽住老人,勾肩搭背道:&ldo;老雷德,我们好久没见了。&rdo;被称作老雷德的精神老头笑眯眯回:&ldo;孩子,我的老年痴呆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两天前刚见过面。&rdo;奥兰多在他面前像个阳光灿烂美少年,他携着老头子慢慢往房子里走:&ldo;我们进去聊。&rdo;老头道:&ldo;你后面似乎还跟了一位小姐?&rdo;奥兰多挥挥空闲着的那只长臂:&ldo;不必在意,她会老老实实跟上来的,比小狗还要乖。&rdo;秦珊深深吸气呼气,淡定,淡定,人生自古谁无死,虎落平阳被犬欺,大女子能屈能伸……然后我们忍ru负重的中国少女,屁颠颠地跟进了小楼房。小巧的水壶在灶台上嘟哝,煮着开水,老雷德打开壁炉上的台灯,厨房瞬间亮了,他从橱柜里取出两袋茶包,分别放进白色瓷杯:&ldo;家里只有红茶了。&rdo;&ldo;没关系。&rdo;奥兰多应着,取出茶几抽屉里最新的一份报纸,坐到了秦珊身后的折叠椅上。至于秦珊,她此刻正对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比较陈旧的&ldo;dosxp&rdo;的启动程序。纸张悉悉的摩擦声传来,男人似乎正在展开报纸,他嗓音清跳如泉跃:&ldo;你可以&lso;baidu&rso;米酒了,但是不能干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