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佑樘额角连抽,趁他不备,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活动了几下筋骨:&ldo;谢先生,枉我还尊称你一声先生,您自重点行吗?&rdo;谢诩:&ldo;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本名,或者仲容,我的字。&rdo;玉佑樘:&ldo;我不想这么叫。&rdo;&ldo;你实在喜欢叫谢先生,我亦不会阻扰。&rdo;&ldo;……能要点脸……&rdo;&ldo;吗&rdo;字还没出口,谢诩已经俯□亲上了玉佑樘的小嘴,他这个吻不含一分粗暴和强势,只在少女淡红的唇上细腻吮含着,连舌头都不曾探入半毫,饱含着温柔,尊重和怜惜。玉佑樘脑袋倏空,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风细细吹进来,又有千百雪粒浮进塔内,旋绕在两人周围,极轻极静,似是不敢叨扰……谢诩约莫是怕女孩又抵触他,先下手将玉佑樘的十指拉住,轻轻握着。而后就此往自己身前一带,两人瞬间贴得更加紧密,长久又细致的轻吻让玉佑樘呼吸逐渐不稳,男人毛刺刺的眼睫轻忽地就刮在她脸上,触感这样真实又强烈……慢慢的,她被谢诩握着的僵直双臂松软了下去,而就在这时,谢诩也一下松懈了她的唇。他直起腰,伸手覆了上玉佑樘的脑袋,道:&ldo;看过雪了,也亲过小姑娘了。&rdo;&ldo;果真年轻了许多。&rdo;他声音里,带有难见的笑意。玉佑樘:&ldo;……&rdo;谢诩将停在少女脑袋上的手掌垂下,道:&ldo;走吧。&rdo;然后负手朝着塔房的拱门步去。走了几步,都快到门口了,却始终没感觉到小女孩跟上来,他也不由伫足,回头看去。只见玉佑樘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立在c黄边的阴霾里,外头雪光融融,少女面色却是阴沉难辨。谢诩见状,神情倏然严肃,他疾步过去,问她:&ldo;怎么了?&rdo;玉佑樘却一把推开他,力气大得惊人,谢诩不备,不由朝后趔趄了一步,玉佑樘这才目不斜视,径直朝前行了几步。她步伐僵硬,每一步似乎都踏得极为艰难。突然,她再也迈不动步,眉毛紧拧,面色大变,一瞬间灰白如枯枝,而后她捂着腹部,失魄般蹲下了身。谢诩心急,大步上前蹲□,欲要为她诊脉,少女猛又从怀里伸出两只手,想把他抵开。面颊却是如红霞在烧。谢诩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登时知晓了大概‐‐这孩子……月事竟然提前了么……☆、第四十二幕玉佑樘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痛楚,似乎五脏六腑都在绞紧,难忍之极……她从小到大也受过许多皮外伤,甚至刀剑刺进骨ròu,都没有能够超越这种疼痛的。急剧的痛苦贯彻身心,迫使她不由蹲下蜷缩,却并不能缓解一丝一毫,很快,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她以往会因为疼痛而畏惧死亡,但是这样的疼痛,却让她平白生出一种&ldo;除了死什么都不干&rdo;的冲动……实在太疼了。玉佑樘眼前的景致变得模糊,却不是因为流泪,而是被疼痛抢夺走一切属于正常的感知,她知道谢诩在她身畔连续讲话,但她一个字都听不清,她也想试图回一些什么,恨不能哭出来,但那股子痛如同扼紧她喉咙的手,连哭都无法发出声音。她感觉到谢诩想扶起她,可她清楚的知晓自己是怎么了,又有种难言的害臊和羞恼,不愿让他瞧见自己这个模样,所以只能一遍一遍抗拒着他的接触。眼前一点点变黑,腹部的绞痛宛如一寸寸压往她身上的重石,愈发难以承受,连四肢都痉挛到酸楚。终于,她眼前全黑,又是一阵耀白,玉佑樘抱膝的双臂逐渐松懈,她的知觉渐失,一切都变得如同慢动作‐‐嗵……是她侧身摔在地面的声音。玉佑樘彻底晕了过去。=……=等她知觉再回到身体的时候,她已经靠在谢诩的怀里了。她多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一点了,可惜她只晕倒了一会,腹部的绞疼没有减轻分毫。她掀起眼皮,睫毛被汗淋湿,这个动作做起来都格外吃力,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陶府,身边立了一圈面色惊惶的陶府下人。谢诩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耳边是他怦动的心跳,他在与下人讲话,明明已经很紧张了,却还故作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