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大大方方地跟他分享,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道:&ldo;既然下午才出发,不如早上出去逛逛,看看有何要买的。&rdo;苏锦棉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ldo;你还要买什么吗?&rdo;他放杯子的手一顿,随即侧头看她,&ldo;你就没有饰品什么的要买吗?&rdo;苏锦棉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下动了动唇,说道:&ldo;吃得可以么?&rdo;话说出口自己又是一愣。八皇子倒是被她早晨不在状态的呆萌逗得笑声连连,&ldo;那便出去吃吧。&rdo;江南水乡自然是有一股京城没有的韵味,那青石板上的绿苔好像都显得要绿一些,那竹篱笆似乎都比较鲜活,让苏锦棉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在最亢奋的状态。也是,解决了自己的性命之忧,哪里还会如之前一样需要前瞻后顾的呢?如今不管谁想杀她都是易如反掌,她离了苏府没有庇护,自然是要寻一处靠山的。那八皇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得了他的一诺千金,苏锦棉自然是不用担心哪一日自己便小命呼呜了。敌对势力自然是不用说,能逮着她绝对是不会放过的,最好杀了她让苏府和八皇子反目成仇。那如果是自己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呢?他愿意为了一个苏锦棉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更甚至于江山美人么?谁能对前程似锦,权势地位不动心?但此刻他说要护着,那便就是护着,除了他,谁都不能动她一下。说到这里,还真的不能不提一下昨晚那一段噩梦。若不是这个让她恐惧到极点感觉到生命都受到了威胁的梦魇,她怕是想不起来这一层的。思索到这里,她的心头一跳,随即又安分了下来。既然已如此,便随遇而安吧。我是随遇而安的分割线~河面有小船,苏锦棉看着欢喜地紧,便扯了扯他的衣袖,&ldo;我们坐船过去可好?&rdo;见她兴致勃勃的,八皇子抬眼看了看对面那穿得衣不蔽体的姑娘们,直接当作没看见。显然苏锦棉还没在状态之中,或者是兴奋过度?居然没瞧见河的对岸就是花街。点点头,他故作不知,由着她兴高采烈地拉着自己上船。不一刻,苏锦棉的脸色便诡异了起来,听着河岸对面那群奔放的女子摇着手帕嗲嗲地叫着&ldo;公子公子&rdo;时,只感觉抖落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柔曼的歌声浅吟,苏锦棉犹豫了片刻问道:&ldo;花街不都是晚上才开始做生意的么?&rdo;八皇子却是一哂,笑得一脸无害,&ldo;怕是见着棉儿的美貌,觉得大受打击了。&rdo;苏锦棉却是被这话一堵,乖乖地坐在船头不支声了,这男人摆明了是在嘲笑她,那眼底的嘲笑居然都不掩饰一下,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ldo;苏锦棉,你傻乎乎的。&rdo;想到这,苏锦棉只觉得胸口一闷,咬咬牙,不作声了。船家见他们这般模样,以为是小娘子见状生气了,便出言缓和道:&ldo;看你们的样子怕是外来的吧?&rdo;苏锦棉抬眼看了看笑得憨厚的船家点点头,&ldo;是啊,昨日到的这里。&rdo;船家见此,笑得越发的灿烂,&ldo;小娘子……&rdo;话一出口,只感觉浑身一冷,身旁那不动声色的男人身上却是迸出一股子冷意来,吓得他立马噤声。苏锦棉却是不自知,问道:&ldo;怎么不说下去了?&rdo;见苏锦棉好说话,他看了眼看似看向别处,实则却留意着这边的男人,继续搭话:&ldo;小娘子有空的话倒是一定要去凤凰酒家喝一壶凤凰酒。&rdo;话一落,苏锦棉还来不得搭话,就听八皇子道:&ldo;谁准你叫小娘子了?&rdo;这一说话,那份杀气倒是浓重了起来,船家那划桨的手就是一僵,面如死灰。苏锦棉察觉到异样,瞄了眼莫名其妙的八皇子,安抚道:&ldo;船家别介意,我夫君并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听不惯罢了,你换个称呼吧。&rdo;苏锦棉那句当当键盘用的我夫君瞬间消了他的火气,那股凛冽跟来时一样消失的也快。苏锦棉本想说是我兄长的,但转念一想,八皇子从来不避讳地在人前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哪有兄妹是如此相处的,只能称他为夫君才是正常,否则毁得还是苏锦棉的声誉。船家见此,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我是个粗人,倒是不懂这些,多有冒昧,公子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