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过了那阵眩晕失神,几步走过来扶住她,见她捂着额头伤口的指fèng间还有血不停地渗出,沿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时。吓得说话都带了几分颤抖:&ldo;好好好,你别说话,妈妈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然后换身衣服去医院……&rdo;随安然踏出浴室后,发晕的脑袋才算清醒了几分,她抿了抿唇,很用力地握了一下随母的手:&ldo;妈妈……我想回去了。&rdo;安歆一愣,那双有些咖啡色的浅瞳静静地看着她。安然像极了他的脾性,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就连倔强执拗的时候都如此,抿着唇角,眨也不眨地看着你。并非是要你同意,仅是她的告知。&ldo;你要干嘛去我管不着,我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安然你听话好不好?&rdo;随安然看了眼时间,急得心里似有爪子在挠一般,她现在赶过去没准还能赶上凌晨2点回a市的飞机……可额头的剧痛,指尖濡湿黏腻的触感,以及清晰可闻的漂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无一不在强调她此刻有伤口需要处理。安歆按着她在c黄边坐下,拿了医药箱简单地给她清洗处理伤口。等洗干净那一片的血渍露出伤口时,安歆地脸色又白上了几分。&ldo;安然,伤口有些大,估计去医院还要fèng针。&rdo;说着,手上的速度加快,替她止了血,帮着换了身衣服后急匆匆地赶去医院。。夜色比之昨日更凉,不知道何时下起的小雨,浸得l市的空气都染上了更深的寒意。那湿漉漉的水汽淬着空气里的冰凉似要钻进人的骨子里去。安歆先打开一侧车门下了车,这才伸手扶了随安然下来。刚站稳,便听见警笛声由远及近。医院门口冲下来好几位医生护士,等着不远处的救护车。随安然拉着安歆往边上避了避,等救护车上的病人被送进了急诊,这才迈上台阶去医院大厅挂号。随安然坐在不远处急诊室门口的等待区座椅上休息,额角一阵阵抽疼,她面色苍白,唇干燥得有些起皮,一抿就是微微的疼。急诊室的大门开合,时常有护士快步走出来,急匆匆的样子。她抬眸看过去,还未看清什么,身旁便传来一个有些诧异的声音:&ldo;你额头怎么了?&rdo;随安然转头看去,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苦涩地笑了笑:&ldo;磕到额头了。&rdo;温景然把手里握着的笔别在胸口的口袋上,几步走过来,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揭开那粗糙处理的纱布看了眼伤口。有些深,还有出血现象,得立刻fèng针。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扫了她一眼,问道:&ldo;我哥知道吗?&rdo;&ldo;啊?&rdo;随安然怔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都虚弱了几分:&ldo;我和温景梵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rdo;&ldo;我也没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啊……&rdo;他把那层纱布贴回去,&ldo;一个人来的?&rdo;&ldo;不是,还有我妈妈,她在挂号。&rdo;随安然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随母从收费窗口走回来,看见温景然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ldo;今晚是我值班。&rdo;他笑着解释了下,从随母的手里接过那挂号单看了一下,&ldo;跟我上来吧,我来处理。&rdo;温景然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叫上了一个护士来打下手,自己则去清洗了一下双手,准备给她fèng针。安歆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问了那护士一堆的问题。温景然垂眸看了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随安然一眼,声音虽轻却足以安抚她有些紧张的心情:&ldo;你不用太紧张,温景梵左手手臂曾经也有过fèng合处理,是不是看不出来?&rdo;随安然抬头看他,他眼神平静地又补充了一句:&ldo;那是我fèng的。&rdo;左手手臂……随安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温景梵的左手上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就这么分神之间,伤口却处理得很快。伤口比较深,但面积不大,fèng了四针。随安然疼得浑身冒冷汗,唇都咬白了时,温景然已经收针了。&ldo;如果不是疤痕体质的话,不用太担心留疤。我fèng合是用美容针,这段时间伤口愈合的时候你再注意些,该忌口的忌口,不会有问题的。&rdo;说话间,已经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把单子交给一旁的护士说道:&ldo;你陪我阿姨去一趟,麻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