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啊!动没动脑子啊!&ldo;小川&rdo;取他名字的一个字,&ldo;小溪&rdo;取她穿越前名字的一个字,这么不动脑子的活她也会干啊!&ldo;&lso;席小溪&rso;是什么鬼!&rdo;红衣一边努力维持着清醒,一边疼得捶c黄,&ldo;怎么还是&lso;aba&rso;……&lso;甲乙甲&rso;形式的发音啊!你认真点!&rdo;在旁帮忙的众人除了努力让她快点生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御医和产婆,给许多嫔妃、宗室女、命妇都接生过,喊得撕心裂肺的见得多了,但喊得撕心裂肺还非要喊得有内容、内容还是骂自家夫君的……这真是头一号。要么人家是将军夫人呢?将军久经沙场行事凌厉,夫人也不似旁人娇弱,格外有魄力些!好在,红衣并未真和席临川吵嘴吵到孩子降生。过了半刻之后,那疼痛达到了顶点,她疼得脑中发白,自然吵不出来了。只觉自己嘶喊出的声音可怖得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浑身都在出汗、遍体都疼得不可忍受。那疼痛俨然已不是仅限于腹中,好像在向全身蔓延开,疼到她觉得每一寸神经、每一块骨头都被这剧烈的痛感浸了个透。额上、身上不时地生出冷汗,蓦地沁出来、又好像很快就又消去。实则中衣都被这汗水浸得深了一层颜色,碎发贴在侧颊上,发梢又缓缓地滴下汗珠来……端着药的医女、换来清水的仆婢进进出出,忙得半步都停不下来;房中的声音弱过一阵,后来又再度&ldo;惨烈&rdo;如旧。天色全黑,一轮明月映在后院的湖中,原本早该开宴的正厅却空无一人……精美佳肴都放凉了,一枚枚色泽漂亮的月饼无人问津。席府各个角落都止等着一件事,南雁苑外,更有不少下人在翘首望着。&ldo;啊‐‐&rdo;又一声嘶叫传来,红衣的声音已很是沙哑。心跳快得很不舒服,她哭也哭不出来地急喘着气,又一度用尽全力之后,浑身骤松……婴孩稚嫩的啼哭响遍满屋,思绪恍惚的红衣一时却尤未能缓过来。直至目光定下、看到榻边人人都是满面喜色,才终于得以把注意力放在这哭声上。&ldo;我、我生完了……?&rdo;她迷迷糊糊地侧头望过去。离得最近的一位医女无语了一瞬,才道:&ldo;是……&rdo;红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阖目静听了一会儿这象征生命初降的啼哭,疲惫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浅笑。当妈了!很高兴,除了高兴之外就一个念头‐‐想睡觉!&ldo;红衣。&rdo;席临川的唤声轻轻的,她睁了睁眼,看到已被包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放到了枕边。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问他:&ldo;男孩女孩?&rdo;☆、&ldo;女孩。&rdo;席临川一笑,&ldo;你真的觉得&lso;席小溪&rso;不好听?&rdo;红衣脸一垮:&ldo;不好听不好听!&rdo;&ldo;……那&lso;席小红&rso;?&rdo;他平淡地问她,她脸上垮得更厉害了:&ldo;还、还是小溪吧。&rdo;&ldo;小红&rdo;算怎么回事!以后若再生个男孩,要叫&lso;小明&rso;吗?!此后的时间对于红衣来说极为轻松‐‐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会死的心思没了;担心孩子会保不住的心思也没了。沉了几个月的身子轻了,睡觉可以松快地翻身了,想侧躺可以侧躺了……掰着指头把各样好处数一遍后简直身心愉悦,以家里的经济水准又不用她再cao心什么,连ru母都提前请好了两位,她只要安心坐月子就成了。不过,红衣小睡一会儿后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执念地强烈要求让她自己喂孩子三天‐‐诚然,从科学的角度上可能没什么大意义,两位ru母一直为这项工作调理着身子,奶水质量该是比她强的。但是意义不同嘛!第一个孩子,刚出生!她一股想要时时刻刻照顾她的情绪涌得浓烈极了。席临川拗不过她,两人怒目互瞪了半天之后,他松了口:&ldo;好吧……&rdo;然后又讨论起另一件事:这孩子搁哪儿照顾。红衣初为人母,要她把孩子完全交给ru母,她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哦,ru母全天候守着,她想看的时候抱过来看看,这是养孩子呢还是养宠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