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便又将那香放了回去,交代一道跟来的伙计等着提货,揽过林漾瑾:&ldo;走,夫人,为夫带你逛逛。&rdo;枫宁城的秋天最是漂亮,满城的枫叶常在一夜尽红,晨起打开窗户便是殷红炫目,因此也常有来往商人称其为&ldo;红城&rdo;,也算是个对生意红火的期盼,觉得常说一说这&ldo;红&rdo;字生意便红了。枫宁城东有一个不高但是坡面很广的小山坡,也是漫山的枫树,秋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大红毯一般。他们坐在山脚下,林漾瑾倚着秦晔的肩头,那一片红成了背景,衬着这对璧人。林漾瑾脸上满是幸福之意:&ldo;真是个好地方,从小在煜都长大,竟不知大燕还有这样的景致。&rdo;微微起了一阵风,背后红枫轻摇沙沙作响,秦晔为她紧了紧身上的薄斗篷,温润一笑:&ldo;好景致很多,你若喜欢,日后有的是时间去看。映阳的雪景、祁川的山川、铸殷的戈壁、庖歌的大漠,能带你走遍大燕各处,也算不枉此生。&rdo;林漾瑾嫣然一笑,缩在他怀里,柔柔道:&ldo;晔,你最会作画,我们每去一处地方,你就把那景致画下来可好?有朝一日,还可以给我们的孩子看。&rdo;秦晔低头看着她微笑:&ldo;画景致有什么意思,今后每去一个地方,我就把你画下来,有朝一日给我们的孩子看看他们的母亲走过多少地方。&rdo;林漾瑾面上一红,坐起身子,含羞道:&ldo;那,就先把在枫宁的画下来吧,若不然这第一个孩子怕是看不到什么了。&rdo;秦晔一怔,旋即惊喜道:&ldo;你……&rdo;林漾瑾双颊更红,死咬着下唇道:&ldo;妾身有喜了。&rdo;秦晔激动地搂住妻子,问她:&ldo;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说?&rdo;她下巴抵在他肩上嗤的一笑:&ldo;还要怎样早?我也是昨儿个请了大夫才确定的。&rdo;秦晔从地上站起来,又将她也拉起来,动作虽然急躁却显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ldo;走,回煜都,好好安胎。&rdo;林漾瑾拽住他:&ldo;什么就回煜都?你这边的事还没打理完呢。&rdo;&ldo;交给别人去做,你这才是要紧事!&rdo;低头一想又道,&ldo;我去取纸笔来先给你把画画了!&rdo;昭泊碰了碰我,我看过去,他指了指墙。墙上是一幅充满幸福的画,背景上漫山的红枫再夺目也盖不过画中佳人的风头,她明眸中的满足与脸上的盈盈浅笑让再好的景致也失色了。我一叹息:&ldo;也不知后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他们闹成这般。&rdo;&ldo;不管什么事,都快到了。&rdo;昭泊笃定道,我不解地问他为何,他说,&ldo;因为没听说秦家有嫡子嫡女,可见林漾瑾这个孩子没生下来。&rdo;我轻轻拊掌道:&ldo;好推理好逻辑!&rdo;眼见着转折就快到了,却听卫衍在外面叩了叩门:&ldo;公子、女公子,天快亮了。&rdo;作者有话要说:tat……由于存稿不够近期又在卡文……于是后天断更一下缓一缓……不然在榜期间更不够字数会被黑名单……tat原谅我……☆、夜如年&iddot;陷阱我们熄灭了引忆香,又在她房中的熏香里加了分量极微的迷香,能确保她再安稳地睡上一刻,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响动。这次犯不着翻墙了,我们推开门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各自回房打了个盹儿。清晨时,府中下人送来了早餐,我吃着手里的胡饼,闷闷道:&ldo;我不想做这生意了,不管秦晔和林漾瑾为什么走到今天的地步,必定跟池疏梅有关,她拆散夫妻,我们还要助她上位么?&rdo;昭泊轻叹:&ldo;也没别的办法,我们做这事还能让林漾瑾再嫁,让池疏梅找别人去做,她大约只能一死了。&rdo;&ldo;要不……&rdo;我眼睛一转,笑吟吟看向卫衍,&ldo;你去把池疏梅做掉吧!&rdo;&ldo;噗……&rdo;正喝粥的卫衍喷了一桌子,万分怨念地赔笑,&ldo;烫到了……烫到了……&rdo;好吧,他才不会答应去把池疏梅做掉,锁香楼的忆香生意历来只有接或不接,哪有不接反倒把顾客做掉的?干哪行也不能这样啊,又不是黑店……午膳前,下人进来告诉我们中午秦晔和池疏梅会为我们设宴,我淡淡&ldo;哦&rdo;了一声,实在提不起兴趣。院墙那边就住着曾经和他如胶似漆的正妻,他却要和妾室一起款待宾客,宾客表示心情很是不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