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太后又道“哀家一人待在行宫好生无趣,若皇后能陪哀家一些时日,那是再好不过。顺道哀家也教教她后宫事务。”
若是平时,这要求也算合理。可放在眼下,帝后新婚才一日,就把皇后支到行宫去,这不是明摆着故意刁难吗?
冯暮雪打心里害怕沈太后,相较之下,她更愿意待在燕清川身边。虽然有些别扭,但燕清川待她还算温和。
于是,冯暮雪向燕清川投去求救的目光。
燕清川直言回道“皇后去不了,朕离不开她。”
冯暮雪一怔,方才的冷汗心寒,变成了面红耳赤。
沈太后故作轻松道“就知道你有了媳妇忘了娘。那哀家这老婆子就不打搅你们夫妻二人了,皇帝,你去下旨,让你阿姐来陪哀家就是。她与哀家赌气,正好我们母女俩待在一处,好好和解和解。”
她说的那般轻巧,燕清川却满脸狐疑地看着她。
他已不似之前那般信任沈太后了。
此前母后次次都说为了阿姐着想,最后次次都对阿姐恶语相向。
那些话语,字字诛心,连旁人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是阿姐?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想自己的家人最后反目成仇。
“阿姐要和顾小侯出门远行,这两日就要出了,母后若真想要人陪,朕罢朝半月陪你就是。”燕清川强硬道。
沈太后被这话噎的神色一僵,为了燕似锦,他还真的什么都敢忤逆!
“皇帝,在你眼里,母后的生孕之恩都抵不过燕似锦几年的照拂,是不是?”
燕清川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问道“母后还去行宫吗?”
沈太后没有回答,燕清川耐心耗尽,带着冯暮雪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虽然沈太后再没提行宫的事,但燕清川为了后宫安宁,还是在第二日就安排了人马,将沈太后送往骊山行宫。
太后的仪仗队直奔城门,出了城门,又一路向百里地外的骊山行进。
沈太后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忤逆,明明以前他对自己这个生母最为孝顺。
而所有的转变,都是从燕似锦从北疆回来后生的。
沈太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对燕似锦的不满,因为今日被‘落’出宫,变成了实质性的怨恨。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一开始就不该让这个祸根留在皇帝身边。
沈太后正在沉思,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凄惨的啼哭声,听声音还有些熟悉。
掀帘一看,只见路旁站着几个披麻戴孝的女人,为的那个分外熟悉。
沈太后多看了一眼,惊道“白鹭?”
侍卫正要轰人,听见沈太后的声音,忙停下动作。
而人群里的徐白鹭此次正是冲着沈太后来的,见此时机,立马跪下高声告罪求饶道
“太后娘娘恕罪,白鹭不知太后娘娘今日出行,在此处做法祭冲撞了太后銮驾,白鹭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着,徐白鹭便朝地上磕起头来,姿态无比的恭敬。
因为皇帝此前有令,徐白鹤的尸一直到昨日才下葬,徐白鹭在此便是为他二哥做祭。
沈太后念起徐白鹭往日的体贴,又觉得皇帝的刁难有损阴德,特意恩旨道“哀家要去骊山避暑,白鹭你若无事,不若随哀家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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