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不宜乱动。”燕似锦拦住他。
顾烈星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放心,马车去马车回,我不会乱动。”
顾烈星让人进来伺候,既然要亲去钦天监,那自然是礼数全都周全起来。
他沐浴更衣,还换上了最厚重的官服,戴上了官帽。
光是这一项,他的脸都已经白了。
“我跟你一起去。”燕似锦不放心道。
顾烈星坚持道“不可以,这是身为驸马应该做的事。公主在府上等我好消息,我一定占个好日子回来。”
说笑了一回,顾烈星出门上了马车。
怕颠簸到他的伤口,马车赶的不快,只是酷热有些难耐。
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钦天监,顾烈星汗淋淋地从马车上下来。
全福公公搀扶着他,“小侯爷,您还撑的住吧?”
“无碍。”
顾烈星踏上台阶,走了半刻钟,终于到了钦天监的大殿。
只见大殿之中,端坐着皇帝燕清川,还有沉着脸的沈太后。
顾烈星不敢造次,上前跪拜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燕清川正要说平身,沈太后先道“南阳侯,似锦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是燕朝的长公主,不管何时何地,她与你都是君臣之别,她虽然疼爱纵容于你,但哀家望你谨守臣子本分,莫要辱没了皇家对你的天恩。长公主与你的婚事,万不可有一丝懈怠。”
顾烈星伏倒,礼数周全“谨遵太后教导。”
沈太后点了点头,“占期之前,需焚香先向上天祷告求福,监正,你与南阳侯分说。”
钦天监的监正上前,将写着燕似锦与顾烈星生辰的金帖交给了顾烈星,又领着他来到了殿外的祭坛上。
“侯爷,占期之前,需焚香祈福。请在此叩拜天神,一直到此香燃尽。”监正指着香炉中的香火道。
烈日刺目,顾烈星眯着眼,望着香炉中那支拇指粗的香火,这一炷香燃完,至少得一个时辰。
他不由失笑,以前在街头巷尾,常闻新媳妇进门被恶婆婆刁难磋磨,他还觉不可思议。
人家把精心呵护长大的女儿家嫁与你家作妇,你们白捡了个大便宜怎么还忍心磋磨人家?
谁成想,如今他倒是可以亲身体验一回。
但他要娶的是燕朝最耀眼的明珠,他何德何能,沈太后瞧不上他也是正常。
顾烈星别无怨言,手捧着生辰帖,恭恭敬敬在香炉前跪下。
日头渐渐升高,炽烈的阳光照在他绯红的官袍上,像是要把整个人燃起来一般。
不消多时,豆大的汗滴从顾烈星的额头滚下,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洇湿,紧紧黏在他身上。层层包扎的伤口闷出一阵阵热汗,汗渍蒙在伤口上犹如洒了一把厚盐。
顾烈星捧着生辰帖,紧紧抿唇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地颤抖。
“差不多就行了吧。顾小侯身上还有伤。”殿中的燕清川不忍道。
沈太后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不可。你阿姐的婚事岂可儿戏?他顾烈星年纪小本就轻浮不稳重,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配得上你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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