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灵看了一眼,许是真的是赶制而成,这针脚和走线并不精湛,穿在身上想必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哪里是衣服的事,是朕心里有事寝食难安,哎!”燕清川双眉一拧,长叹一声,年轻的俊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忧愁。
蒋秋灵到底年长一些,对皇帝在朝中的处境多有耳闻,她想了想,试探道“若陛下不嫌弃,秋灵愿为陛下缝制一身里衣,为陛下分忧。”
燕清川演了这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了,他故作惊喜道,“真的吗?那就有劳秋灵姐姐了。”
蒋秋灵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回家去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那可是皇帝的里衣,是何意味,不言而喻。
燕清川将蒋秋灵的神情尽收眼底,又寒暄了几句,才与蒋秋灵分开。
待人走远,燕清川一屁股瘫倒在凉亭中,“好累呀。”
若不是为了拉拢这些臣子,他也用不着出卖自己的色相,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几个姑娘周璇便已是心力交瘁,那阿姐当年与各派争斗保他皇位时得多辛苦?
小太监在一旁偷偷瞧了瞧年轻的皇帝一眼,见他双眉轻拧,心中微微讶异。
自从陛下当朝宣布说要大婚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陛下好像一夜长大了一般,脸上时常是这种深思凝神的表情,沉稳了许多。
“白鹭见过皇上。”
徐白鹭突然出现,打断了燕清川思考。
燕清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了声‘平身’,撇下徐白鹭,从凉亭中走了出来。
徐白鹭被撂在一旁,脸上有些讪讪,眼见着燕清川走远,她心有不甘,快步追了上去“陛下是不是很讨厌白鹭?”
“知道你还问?”燕清川冷冷道。
徐白鹭一噎,委屈的撅起嘴巴“为什么?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以前在尚书房读书的时候,他跟自己说不上十分亲近,但也是有说有笑的。
五年前他皇位不稳时,徐家也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他的,他为什么要讨厌自己?
燕清川冷笑了一下,眼神说不出的冷漠和陌生。
“你不也是这样吗?小时候喜欢长公主,现在讨厌长公主讨厌的不行。”
徐白鹭表情一僵,心底慌了一下,她自问从未在皇帝面前表露过讨厌燕似锦的想法,唯一暴露的便是在春风醉茶楼那次,可那几个随行的女伴,她们家中都是仰靠徐家鼻息,绝不会在外面胡言乱语。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燕似锦去皇帝面前告状了,但,燕似锦向来清高,又爱端着架子,她绝不会做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事。
“陛下,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讨厌过长公主殿下了?长公主殿下从小就是我最崇拜的人。”她试图糊弄过去。
燕清川定定看着徐白鹭,眼睛里的冷漠变成了萧瑟的寒意。
这就是他未来的正宫皇后,仗着家中支撑和太后的宠爱,在后宫骄横跋扈,短短两年便迫害了数位嫔妃和皇嗣,还嫁祸他阿姐把她推向被世人谩骂的深渊?
这样恶毒的女人,竟然穿着跟阿姐一样的衣裳?
“以后不要再模仿我阿姐的衣着,你连她的一根头丝都比不上,不要脏了这紫阳色。”
燕清川竟然这样羞辱她!
徐白鹭错愕又不甘地望着燕清川,燕清川视若无睹,甩袖大步离去。
一团怒火在徐白鹭心间点着,然后迅蔓延到五脏六腑,将她烧的面目狰狞,让她喘不过气来。
燕似锦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他把她当神一样供着?
“县主消消气,皇上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县主还有太后撑腰呢。”桂嬷嬷悄悄凑上来,再次提点道。
徐白鹭深呼吸一口,将愤怒压下,把所有注意力放到了今天的宫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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