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又唤来乘风,“乘风,老夫人旧疾复,亟需静养,传令国公府,明日起闭门谢客。”
乘风惊骇地望着谢容与公子这是要软禁老夫人?就因为老夫人去找了长公主一面?
乘风没有等到谢容与的解答,谢容与已经匆匆迎向了大门口,因为门房刚刚来报——长公主驾到!
谢容与健步如飞走向大门口,临出门时,又停了一下,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确定仪表无误才大步踏出府门。
门外台阶下,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挂着长公主府的府徽。
谢容与一步一步走上前,躬身道“微臣恭迎公主。”
马车在夜色中停住,车帘未动,亦无声响。
谢容与抬头看了一眼,夜风吹过,车帘浮动,缝隙间隐隐可见堆叠的锦衣纱裙和一只镶着明珠的绣鞋。
以前这双镶着明珠的绣鞋,总是在他行礼垂间,就会兴冲冲地奔过来站在他面前。
如今,燕似锦就在马车中,却无视他的问安。
谢容与心中酸涩难耐,垂下眼眸,双手置于额前,俯身跪下。
“罪臣谢容与,叩见长公主。”
马车上的车帘这才缓缓被婢女掀开,帘后的燕似锦面无表情,垂眸看着脚底下的谢容与。
“秦家真凶出现了,与顾小侯无关,太傅与刑部协调一下,此案就此了结。”
谢容与心中的苦涩换成了无尽的酸楚,她深夜到访,他不敢奢望是来看他的,他以为她是来问责的,从没想过是为了顾烈星。
他宁愿她是问责的,来斥责他无能两个证人都守不住,斥他废物管教不严让人去长公主府叨扰了她。
“那真凶是南阳侯府旧人,一腔忠义,罪不至死。”燕似锦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容与忍不住抬头看向燕似锦,她与顾烈星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她连顾家的一个下人也要如此护着?
燕似锦迎着他不甘的视线,嘴角衔起一抹嘲讽,“太傅不愿?”
谢容与伏倒,他如何能不愿。
当年她压下谢家与齐王勾结的证据,饶谢家半族性命时,他便已经是她的阶下囚,甘愿任她驱使。
可他不知道,她让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救另外一个男人。
“定不负公主使命。”谢容与低头道。
“谢容与。”燕似锦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谢容与抬起头。
燕似锦看着他,无情道“在我面前,这种爱而不得的神情只显得你无能和可笑。我不想再看到秦高的案子再有任何波折,今夜就得了结!”
车帘放下,车轮滚动扬起的灰尘在谢容与眼前弥漫,荒凉的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待马车远走直到再也看不见,谢容与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公子!”乘风心疼的上前搀扶,“公子你为何要这般委曲?”
谢容与甩开乘风的手,这是他的选择,他必须承受。
“备车,去刑部。”
谢容与去了刑部,也不知他是如何与刑部周旋的,刑部连夜将那个车夫提审,将车夫定为秦高案的真凶,并且判了秋后问斩。
那位车夫认下所有罪责,也承认自己看到顾烈星受伤,于是故意嫁祸黎照吾。
至于顾烈星之所以会抢先出来顶罪,那是因为心疼他父亲的旧部,是顾烈星宅心仁厚的善良之举。
迅如闪电,天还未亮,顾烈星和黎照吾无罪释放的命令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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