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川这才注意到徐白鹭等千金还跪在地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平身。”
“谢皇上。”众人缓缓起身。
沈太后对燕清川道“川儿,你贵为天子,怎能这般无规矩无威仪,你跟你姐姐有多少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
“我见着阿姐太高兴了。”
燕清川傻笑着往沈太后的椅子那走了两步,徐白鹭得意过头,没反应过来。
燕清川定定看着她,徐白鹭羞涩地低下头,心道皇上到底是年轻,竟这般直白不避讳地盯着她看。
“你是等朕请你下去吗?”燕清川冷漠的声音突然传来。
徐白鹭茫然抬头,突然回过神来,面色大窘,躬身退下,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
“臣女该死,臣女该死。”
其他千金见状,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蠢?皇帝来了都不让座,难道想天子给她跪拜行礼不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若不是她投机取巧,天天模仿长公主,学长公主装扮,学长公主说话,救她这智商,她能当进得了尚书房,皇上会多看她一眼?
一个贵女从席间走来,“早闻长公主英姿飒爽,臣女仰慕已久,今日斗胆献上一物,还望公主笑纳。”
燕清川闻言十分高兴,喜欢他阿姐的人,都是有眼光的人。
“什么东西,快呈上来。”
对方闻言,亦是欢喜,莲步上前,展出一副画作。
“这是臣女亲自作的松柏图,愿祝公主寿如松柏,万世长青。”
燕似锦还未语,沈太后夸道“早闻李侍郎千金丹青妙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太后娘娘,臣女也有贺礼献上。”
献礼之人一个接一个,从二品政事之女献上了自己绣的一方锦帕,锦帕上的蝶恋花栩栩如生,到文华殿大学士孙女献上了自己做的香囊一个,香囊中调配的香薰提神醒脑,令人称道……
燕似锦默默喝着茶,静静看着这群人打着为她贺礼的由头,卖力地推销自己,心中不由冷笑。
有些事果然不是她轻易能改变的,庆功宴取消了,但为燕清川物色皇后人选的进程还是如约而至。
而燕清川,一开始还未察觉,等看着底下一个个送出来的东西,越看越恼火。
这也叫送礼?准备的什么破帕子破香囊,什么狗屁礼物,瞧不起他还是瞧不起他阿姐?
这些破烂玩意,宫里没有?她阿姐没有?
她阿姐琴棋书画哪样不精通,在她阿姐前卖弄这些,一个个都没长眼?
燕清川压着不悦。
底下人全然不知,徐白鹭想着方才丢了脸面,这回势必要挣回来,施施然起立道“太后娘娘,各位姐姐们多才多艺,臣女不才,只能斗胆献丑为太后和皇上弹奏一曲……”
“知道是献丑,还出来丢什么人?”
燕清川正在气头上,看着连徐白鹭都敢上来卖弄,再也忍不住了。
他阿姐见她从小没娘,可怜她被人欺负,有意为她撑腰让她去了尚书房还给她请封了县主,她倒好,她竟然在醉春风公然诋毁他阿姐!
岂有此理!
“徐白鹭,先把你的鸡爪捋直了,你再来弹琴吧。”
徐白鹭身体一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犹如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其他人见状,正要幸灾乐祸,燕清川突然从座位上走了过来,指着她们送出去的礼物,满脸的不屑。
他拿起李侍郎之女的画作,嫌弃道“墨都没晕开,就敢来显摆,我阿姐闭着眼睛都画的比你好,垃圾!”
冷漠旁观的燕似锦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燕清川丢了松柏图,又拿起二品政事之女献上的锦帕,啧啧两声“针脚杂乱,连个虫子都绣变形,啧啧,我阿姐用脚拿针都比你稳,废物一个!”
燕似锦莫名面色涨红,虽然她女红是还可以,但被燕清川这么无脑的捧着,她觉得很——羞耻。
最后,燕清川又拿起文华殿大学士孙女献上的香囊,闻了一下,毫不掩饰直接‘呕’出了声。
“这是香囊,还是毒囊,我阿姐放的屁……”
“燕清川!”
燕似锦忍无可忍,大声呵止了燕清川的举动。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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