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节。亦是君行启程出去往平山县的日子。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铅墨色的乌云压得极低,自东方滚滚而来,好似一张怪物的大嘴,要将这整个人世间吞进腹中一般。
一行车队从京城中心驶至南城门,为的则是一名五官阴冷的男人,男子身着墨色华服,身后跟着的是一辆简陋的小马车周围只有几名随行的侍卫,除此之外,再与其他。
围观的百姓纷纷驻足,看着坐于骏马之上的男人,只是小声嘀咕了两句,便各自去忙碌了。
天家私事,岂是此等平民可以置喙的?饶是百姓们有心说些什么,却也是没有胆量。
“行儿……”
一道女子声音突然响起,只见车队后方,一顶装潢华贵的轿子停定,轿子上,一名身着华服的妇人快步走了下来,朝着为的男人跑去。
“母妃!”君行在看到李婉的一瞬间有些诧异,不消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
自己丑闻百出,还被封为了行贝勒,因着不想连累李婉,所以,自己从始至终不曾去看望过李婉,直至启程离开京城,君行都不曾给李婉传信。
他自己失了圣心,失了宠就罢了,但他的母妃断不可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君行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着行至自己面前的李婉,君行微微皱眉,“母妃,您怎么来了?”
“儿臣不是告诉过您,不必来相送!”
“快,您快些回去,也无需再为儿臣向父皇求情,儿臣身为皇子,丢了皇家脸面,如今受些惩罚,亦是情理之中,但,母妃您,不必牵扯其中……”
“来人,你们快些送婉贵妃回去……”
君行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李婉。
“行儿,等一等!”
李婉喊了一声,一把拉住君行的胳膊,凑到身侧,轻声低语道,“行儿,此番离去,无需担忧,想必过不了多久,便可再次回京。”
“你放心,京中之事,母妃会实时向你汇报,定助你掌握京中事务动向。”
“而且,还有五皇子在京中,你大可放心。”
“平山县条件艰苦,去了那里,好好照顾自己。”
“至于那个夏楚楚……且好生养着,若是她胆敢不听话,就……”
李婉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君行听着李婉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听上去似乎自己的事情还有回旋之地。
“好了,走吧!”
李婉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注意安全……”
君行应了一声,便翻身上马,临行之际,目光流转之间,只看到隐在人群中的五皇子君幼。
君幼朝着君行微微颔,示意他放心。君行笑了笑,便骑着骏马出了!
与此同时,就在众人缓缓起步时,车队中那顶简陋的马车里,夏楚楚已经被一名黑衣人钳制住,冰冷且明晃晃的匕直直地抵在夏楚楚的脖颈处,肌肤与金属触碰的瞬间,夏楚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颤抖地开口道,
“你,你,你是什么人!”
“嘘——”
黑衣人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只信封递到夏楚楚手中,冰冷地开口道,
“这是你的护身符!有了它,你便是行贝勒的嫡福晋了。”
语毕,黑衣人一个飞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狭小的马车内,夏楚楚只觉得双腿软,似是还不曾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垂眸看着掉在地板上的信封,夏楚楚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