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得宠,你们还没听说吗?此次这个夏大小姐回京,皆是圣上召见,说得好听是回京,说得难听……”
“是制约……”
“嘘,莫要妄议朝政……”
一众宾客窃窃私语着。
夏清禾慢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水,随即在众人猜忌的目光中起身。
“启禀长公主,臣女笨拙,不善琴棋书画。”夏清禾的声音淡漠,语气漫不经心。
“什么?不善琴棋书画?”
“一个女子竟是不善琴棋书画,这与莽夫有何区别?”
“你们忘了,她本就是莽夫之女……”
……
“姐姐,如今……”夏楚楚听罢,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夏清禾继续说道,“臣女对于二胡却是略知一二,既如此,臣女便只好再次献丑了。”
说话间,夏清禾一个飞身,便腾空转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似是没想到夏清禾会有这番举动,不由得瞠目结舌。
夏清禾淡然一笑,一把抱起一旁的二胡,便落于大殿中央的菊花丛中。
“嗯儿——”
随着拨弄二胡声音的响起,只听到空气中传来阵悠扬的声音。
最初很平缓,就好似在诉衷肠。
随着少女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传来的声音亦是由缓到急,激情澎湃,慷慨激昂,似乎每一次拉动都击在人们的心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场的众人就好似身处战场一般,看到了骁勇善战的将士们,看到了不屈不挠的英雄们,看到了士兵骨子里的骄傲与不驯,如竹般的民族气节,如青松般的笔直挺拔。
“嗯儿————”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响起,二胡声戛然而止,大殿内是一片沉寂,唯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好——”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
“好——”
“好——”
“好——”
“啪啪啪——”
随即便是一阵强烈的鼓掌声。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连带着鼓掌声,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楚楚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诧异,二胡怎会拉出如此气概的曲子?
“夏小姐,此曲……”
“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君朝暮忍不住称赞道,“再赏,黄金百两。”
“谢长公主。”夏清禾放下乐器,俯身再次行大礼。
“清禾姐姐,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听的人慷慨激昂,好似上了战场一般!”小公主君来颜笑着问道。
“启禀公主,此曲名唤《听松》。”
夏清禾俯身作揖,“边关环境恶劣,唯有松树生长得极为健壮,当地人便以松为题,来歌颂戍边战士,若是没有这些松树,边关的军旅生活当真是索然无为,然,若是没有戍边战士,这百姓亦是不会安居乐业,圣上英明,培养出了一只好的护国军队。”
“哦,《听松》当真是好曲子。”君来颜称赞道。
这些京中贵女听不懂夏清禾话里的意思,但在场的几名皇子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水鱼相栖,福祸相依。
君行看向夏清禾的目光又深了几分,这个从边关小县回来的少女,似乎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