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系让他觉得……奇怪?
“之前是叫哥哥的。”他小声说,不过以后也不会再叫就是了。
事情生后,他从没有在表面上和魏城撕破脸,但在心里却也真如对周礼所言,把他当做垃圾了。
对于垃圾,自然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能无视就无视。
魏城这个人,在他心里无了。
他觉得自己其实挺凉薄的,魏家先背叛后退婚,他也只是难过了一两天而已。
母亲的病情再次反复后,他就很理性地把感情全部放在了家人身上。
好像魏城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提到那个名字甚至都没有什么波动。
“不过以后都不会再叫了。”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抬脸看着傅寒筠。
傅寒筠的喉头莫名动了动,但他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简夏。
“那……,”简夏思考了片刻,说,“我叫你傅寒筠吧?”
其实叫全名也很奇怪,要么显得极亲密要么像是有仇。
可简夏确实想不出更合适的称呼。
他低头笼了笼自己的围巾,眼一闭自己就定了下来。
霓虹灯照亮车厢,简夏回头看了一眼莱安灯火通明的建筑。
楼标慢慢远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时,他从包里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
“夏夏?”简巍接的极快。
“爸,”简夏叫了简巍一声,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对,简巍以为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什么事儿你给爸说。”
“没有,”简夏轻轻吸了口气,片刻后终于将情绪缓了缓,“我刚见过傅寒筠了。”
简巍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爸,”没等简巍声,简夏继续说了下去,傅寒筠请了罗伯特医生到国内来。”
他强调道,“罗伯特。琼斯。”
“谁?”简巍显然有点难以置信,问,“你说谁?”
“罗伯特。琼斯。”简夏一字一顿道,语音隐隐有点哽咽,“妈妈有救了。”
蒋芳容的手术已经势在必行,但国内医生的说法是,成功几率只有六成左右。
如果手术出现问题,重则丧命,轻则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
之后的程序将更加复杂,以他母亲的身体,能否熬到那一天都很难说。
但手术如果由罗伯特。琼斯来做的话,成功几率则可以提升到九成。
对于病人来说,这种转变几乎是由死向生的转变。
电话中再次安静了下来,简夏听到了自己父亲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爸?”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