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回以打量的目光：“新式教育的进步青年？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完这话，曹珩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还没结束，曹珩欣简单跟客人们客套了几句后，乘车回家。
于钧看着曹珩欣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碍于人多，他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所有的客人离开。
褚粟依回到屋子，打开匣子，拿出自己前不久买的雪花膏。
现在她已经摸清这些雪花膏的门路，那些油都是什么矿油、蜡油，合成油。
“炼矿的东西能用在脸上嘛？”褚粟依又抹开一坨雪花膏，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润，跟她印象中做的精油不一样。
但她依然觉得，这种炼矿的东西不能用在脸上，从现在提纯工艺水平来看，这些矿物油脂里多多少少含着一些杂质，说不定哪个就和脸相冲，到时候不光起不到修护的作用，反倒毁了脸。
就不能从动植物里取油吗？
褚粟依记忆中好像有鱼胶去做东西，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合上雪花膏，躺到床上，继续想有什么能代替矿物油。
“还在想什么？”覃玓挑开帘子，手里还拿着用油纸包着的酱牛肉，“在舞厅里也没吃什么东西，刚刚去买了酱牛肉。”
褚粟依下了床，拆开包装，里面的香味顿时散出来。
她用手拿了一个，迅放在嘴里，咽过后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又看了一眼雪花膏，虽说雪花膏肤感很好，但心里还是觉得，矿物油这个东西，最好不要用在脸上，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能找什么代替。”
覃玓想了想：“植物不是能榨出精油来？”
“精油不行，肤感不一样，要能凝成膏体或乳状的那种。”
“那可能要探索一番，”覃玓回道，“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看见路上有很多书局，里面可能会有你想要的书。”
说做就做，第二天，褚粟依就出打包了一大摞的书回来。
不眠不休地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褚粟依才把这些书吃透，现在她的观念已经完全进化。
在她的认知之外，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橄榄。
橄榄油。
褚粟依好像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她跌跌撞撞地跑进工厂，此时曹老板还在监工。
她见到曹老板，十分兴奋，连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说道：“老板，我有一个新现。”
“什么现？”
“老板，我们可以用植物油代替矿油。”
曹老板摇摇头：“精油？成本很高的。”
“不是精油。”褚粟依连忙解释道，“就用产油量高的植物，比如油橄榄，比如霍霍巴籽油，又比如山茶花籽油，这样的油一买一大批，卖的很便宜，不一定比矿油成本高。”
曹老板还是不太苟同。
“老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矿油它们顶多起到封闭的作用，但是植物油，它们确确实实的可以养肤。”褚粟依说道，“如果它的成本真的高了一些，我们可以通过宣传这个卖点，提高一下价格，相对于便宜，我觉得更多人还是会选择有用。”
曹老板听了此话，表示赞同的同时保持存疑态度：“我先买一小批原料，试试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