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雪花膏翻了个面,现商品的背后竟然还标注了成分。
“甘油、矿油、玫瑰香精……”褚粟依越读,眉头皱得越紧,都是闻所未闻的成分。
难道民间变化已经这么大了?
她又挖了一块儿,将它在手上均匀抹开,现质地还挺丝滑,感觉比自己之前用中药做的还要润。
看来民间还有许多她要熟悉的东西,她收下雪花膏,却听见前面一阵喧闹。
“反对帝国主义!”
“交还英租界!”
“交还汉口、九江!”
……
大街上一群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衣着,高举着写满字的旗帜,边走边高声呐喊,这可着实把褚粟依吓了一跳。
她悄悄问在一旁围观的妇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嗐,这不是要求收复英租界嘛,一群学生都喊了好几天了,也没喊出个结果来。”
“……他们不怕被杀头吗?”褚粟依心里为这些学生赶到担忧,以往的历劫,街上是绝对不敢出现这种情况的,若是被现了一点,九族都会灭光。
“杀头?皇帝都没了。”妇人冷笑一声,“这些游行的学生里肯定有几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群警察拿着枪,没有上头的命令,也不敢真朝他们扫射。”
游行的队伍渐渐远去,褚粟依也没有再看下去的性质,便赶着去找其他的商铺去买所需用品。
一天下来,东西已经买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覃玓也出去采买了些东西,基本上都置办齐了。
两人适应的很快,做了几天的工,基本上熟悉了周围的环境,行为举止基本上符合现在的人,若要问起时事,也能清楚一些。
有些时候做得不像,大可以说是乡下来的,还不懂城市里的规矩,适应适应便好了。
不只是熟悉了周围的环境,覃玓还和曹老板的小儿子熟悉了起来。
小孩儿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总是嚷嚷着练武练武,闹得院子里鸡飞狗跳。
夫人拿他没有办法,给他买了几个沙包,让他锤着玩。
有时覃玓算账闲下来,小孩儿便缠上他,让他陪他玩,有时缠得烦了,覃玓便略微教他一些拳脚,让他自己练去。
这一教倒不要紧,小孩儿从此崇拜了起他来,缠他缠得更紧。
这倒让夫人很是开心,一高兴,夫人又给他涨了工钱,从此,覃玓除了负责算账,还要教小孩而习武。
小孩儿叫曹珩年,很是伶俐,学武也学得很快。
褚粟依偶尔设计完了新产品,会来院子里看他们练武。
“你别说,咱们这样还挺像一家三口。”褚粟依一口吃掉一块条头糕,咽尽后,才道。
“褚姐姐,我也要条头糕。”
曹珩年刚练完倒立,在裤子上拍了拍手就想来拿条头糕,却让褚粟依一下子闪开:“快去洗手,洗完手,才能吃东西。”
“好吧……”曹珩年泄了气,搭愣着脑袋回屋洗手。
屋里正好曹夫人也在,边给曹珩年洗手,边不知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满屋都是曹珩年快乐的声音:“真的嘛!阿姐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