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蓁蓁的身体日渐好转起来。
赵顼终于着手准备起了改革,与此同时,朝堂出现了一件大事。
乌台诗案。
此事一出,覃玓被赵顼急召进宫,回府时,褚蔌依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出什么事了?”褚蔌依收起他的外衣。
覃玓说道:“陛下将我急召进宫,说这次东坡先生虽被保下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日起将要出黄州。”
“怎会如此……”
“蔌依,此番,我想去送送东坡先生。”覃玓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好。”
去黄州的路崎岖坎坷,覃玓此番一去便要是三月五月。
一日,褚蔌依坐在长廊里,靠着柱子假寐。
“夫人,有人求见。”
褚蔌依让侍女将人带了进来,是医神。
褚蔌依赶忙迎了上去:“怎么了?”
医神说:“我需要再为公主把一遍脉。”
褚蔌依带着医神再次来到赵蓁蓁的公主府上,医神把了脉之后,眉头紧皱。
褚蔌依见状不对劲,赶忙带着医神来到门口,小声问道:“生什么事了?”
“怪不得……怪不得公主好转如此之快——这毒……”医神叹了口气,“果然,是我把她的毒想简单了。”
“到底生了什么?”褚蔌依看医神眉头紧皱,心里也跟着打鼓。
“魔界有一种毒,会伪装成其他毒类病的样子,迷惑来治病的医者,而让自己本身的毒渗透下去,悄声无息地腐蚀人的身体。”
褚蔌依猛然起身,焦急地问:“可有解决的办法?”
“有解决的办法,但极其耗费精力,而且需要一味药,但是这味药……”
“没关系,多少都可以,去我的药园随意拿。”
“大人,药园的药,虽精但无魂,而此药需集天地精华,需要亲近之人以极致的心力去采摘……”医神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褚蔌依截断。
“告诉我地方。”
“大人,公主的夫君也不是不行……”
褚蔌依的脸冷了下来,清哼一声:“我觉得,我比他更能信任。”
“好吧……大人,西州天山的山顶长着一朵最纯净的雪莲花,可解魔族毒物的浊气,此番凶险,大人保重。”
“西州天山……”褚蔌依到书房里拿了一张地图,地图已陈旧泛黄,仔细辨认才能看清模糊细密的字体。
“便是之前的西域之地了……”医神的手在地图上轻轻地划着,“且不说路途遥远,就是这高山巍峨,这一去一回快了也怕是要一年半载。”
“备好马车,即日出,告诉涂珘,这覃府的上上下下,就全权交由他打理了。”
涂珘接了消息,虽是应承下来,却还是小心问了一句:“此行艰难,夫人可等大人回来再一同前去?”
“不必——蓁蓁的状况耽误不得,越快越好。”褚蔌依已经收拾好了包裹,正交给侍女往马车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