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皆信奉天主教,甚至王权依附教权。”叶归赟又说,“所以教皇为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
褚蔌依又瞅向教皇的方向,教皇的眼中悲悯、柔和、严厉等等特质揉杂在一起,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从眼底散出来的阴鸷,更让人心上一紧。
教皇的嘴唇翕动,不知说了一连串的什么。
叶归赟念道:“愿我主耶稣基督的恩惠,天父的慈爱,圣灵的交通,常与你们同在,直到永远,阿们!”
“这是什么?”有人问他。
叶归赟念罢,回答道:“这是在祈祷,这里的人们通过祈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罪孽,希望死后能上天堂。咱们虽然不信这个,但入乡随俗,在教堂里,总归是要做做样子。”
众人听了叶归赟的话,赶忙学着他的动作,跟着祈祷。
祈祷间,褚蔌依悄悄地抬头,教皇似乎并没注意到她,她悄悄地看着教皇阴恻恻的半侧脸。
祈祷完毕,教皇吩咐修女们带他们到准备的房间休息,褚蔌依仔细打量着修女的打扮,她们用白色的布裹住头,几乎不露出一丝头,黑色连衣长裙,除了十字架和念珠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装饰。
她们的手中端着昏黄的蜡烛,有的修女还带着面纱,这衬托得她们更加神秘,也透漏着一股浓浓的压抑。
修女们将他们安顿好,便离开了,褚蔌依在屋子里闲坐了一会儿,也同叶归赟他们闲聊了片刻,便觉得无趣,于是打算出来看看。
她走出教堂,走向人流涌动地大街,接着又走过大街,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见的地方。
她望向前方,看着教堂高耸地屋顶,心想这是刚好绕了一圈。
一间废弃的屋子落在教堂的阴影之中,它静静地立在那个角落里,如果不是有人及其注意,根本没人会现这间破败的屋子。
当然,没有人会闲的无事来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无人会在意教堂的背后是什么样,更没有人会去关注落在几个大建筑的夹缝中的那间小屋。
褚蔌依起初也没有在意,她穿梭在几个建筑之间,完全忽视掉了那里还有间小屋子。
可她越走近教堂,越听见一阵明显的声音。
她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什么事情。
感性告诉她冲进去将那登徒子暴走一顿,理性却告诉她冷静下去,以免打草惊蛇。
她悄悄退到屋子的旁边,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因为屋子年久失修,窗户即便关上了,却依然留下了一个豁口。
从豁口中看去,屋内是她今天见的教皇和一个修女。
她深吸一口气,蜷缩在墙角内,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修女破门而出,接着便是教皇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冠,待修女的身影消失后,才走出去。
褚蔌依缩在墙角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等教皇也走后,她才慌慌张张地跑回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