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蔌依将锌白高温加热,待冷却后将它们悉数磨成细腻的粉。
她用手指擦了一下,在另一只手上抹开,感觉不够细腻。
她再继续磨制,再用手指擦,再磨、再擦……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终于磨的足够细腻。
褚蔌依依然把芦荟里透明的果肉划出来,在锅里加上热水,待热水烧的滚烫,再将芦荟倒进去,直到它们慢慢融成水。
她又拿出剩下的药粉,按锌白占两成的比例调制,最终搅成了浓稠的乳白色膏体。
可是最先做好的这一块膏体却变硬了。
“变硬了。”褚蔌依叹了口气,“这可不行,这不是往脸上糊面具么。”
思来想去,她看着那在锅里融化的芦荟水,最终,她拿出了前两天刚榨的小麦胚芽油,在里面放了一些,待芦荟水出锅,和药粉、锌白一起调配的时候,她又滴了一些油。
终于,膏体不再那么容易干了。
她兴奋地将白膏装在几个盒子里,拿着这几个包好的盒子便跑去给列缇希雅看。
“以后你出门之前就涂它,回到屋里就用淘米水洗掉、擦掉。”褚蔌依兴奋地说。
“可行?”列缇希雅打开一个盒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盒子里的白膏,她剜了一块儿,在手臂上抹开,那白膏一到皮肤上顿时便舒展了,只是让皮肤看着更白,是白墙的白,不是正常的白。
“好白……”列缇希雅皱眉,“像刮墙的腻子一样。”
褚蔌依举着列缇希雅的手:“没关系,你本来就白,看不出太大差别的,就当平时敷的妆粉了。”
“好吧。”列缇希雅叫来几个女仆,命令道,“你们看着褚姑娘给我上妆,看好了,以后就按褚姑娘的手法上。”
“很简单的,抹开就好了。”褚蔌依无奈地笑笑,开始给她抹着膏体。
膏体很好推开,褚蔌依很快便抹匀了。
列缇希雅照着铜镜:“舒服了好多,看着也白了好多。”
“公主,记住我说的话,出门抹白膏,进门卸掉,抹凝胶。”
“你们记住了没?”列缇希雅看向站在旁边的女仆。
“公主。”一个仆人打开门,“国王叫你过去用餐,还有褚使者,其他使者们也在。”
列缇希雅“蹭”得一下子站起来:“走吧,我早就饿了,第一次宴请使者的时候我就没去成,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见见中原的使者们。”说罢,还没等传话来的仆人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噌噌”地走出了门。
“诶,公主,你等等我。”褚蔌依将盒子递给女仆们后,便跟了出去。
等她赶到时,列缇希雅已经入座,坐在了中原使者们之间。
褚蔌依也坐了过去,静静地听着他们攀谈。
列缇希雅好像对中原有着浓厚的兴趣,不是作为一个不同地域的人对陌生地方的好奇,而像是对心中某种地方的向往。
使者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讲着开封府的繁华热闹,科举时金榜之下学子们喜上眉梢,状元郎游街,风雅的诗词……
列缇希雅听得如痴如醉,她双手拖着娇俏的脸,使者们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了片刻,在这片刻之中,她意犹未尽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还有佳节庙会,还有灯火通明的夜市,还有各种神话,还有内敛规整的舞蹈,悦耳的丝竹。”褚蔌依笑着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