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蓁蓁躺在榻上,装作委屈的样子:“不想就不想嘛,你还凶我,胎儿都被吓到了。”
“好宝宝,是褚姨的错。”褚蔌依凑到赵蓁蓁的肚子边上,轻声说。
过后,她又坐回来,续上上面的话,说道:“倒也不是不想,等有好消息了告诉你,不过当务之急是现在你腹中的胎儿。”
“听见了吗?”赵蓁蓁轻拍自己的肚子,“到时候等你褚姨的好消息。”
褚蔌依刚回到覃府,就见涂珘递给她一张纸条:“大人说查到这个人的住所了。”
“大人不是枢密院还有事情吗?”褚蔌依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纸条。
“大人是说有事,但查个人这抬手间的事,还是很简单的吧。”涂珘想了想,说。
“你下去吧。”褚蔌依又看了一眼纸条,现果然搬到了一个更偏远更孤僻的地方,她把纸条收好,“你去跟大人说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就收拾启程。”
“是,大人。”
褚蔌依刚回屋,却又折了回来:“对了,涂珘,这些芦荟帮我照看好。”
“是,大人。”
一旬后。
褚蔌依一下马车,变差点被路边的硬石绊到。
“夫人小心。”覃玓扶着她。
“不用。”褚蔌依摆手道,“只是路不好走了一些,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听夫人的。”
离到目的地还有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两人一路走到目的地,终于看见了一间房子。
褚蔌依轻敲房子的门,开门的是一名男子,看着年近而立,身上的袍子已经洗的有些白了。
“两位是……”
“你是……仙桃赋的作者?”
男子混浊的眼睛好似闪过一丝的光,他语无伦次地问道:“你……你读过这个吗?我以为没人会看的……”
“不光读过,而且我觉得非常好。”褚蔌依由衷地夸赞他。
“谢谢了……进来坐。我是龙丰,两位今日说来何事?”
坐定后,褚蔌依将誊录的颂桃递给他:“龙公子可读过这篇文章?”
男子拿过文章,只是扫了两眼,便苦笑道:“怎么没看过,这篇文章,不光在京城,哪怕是荒郊野外都传开了。”
褚蔌依看男子黯淡的样子,安慰道:“不过是抄来的东西,写得再好也上不得台面。”
“谁会信呢?”男子摇摇头,“全篇看着出入很大,就那么几处相似的地方,谁又能看出来呢?”
“不然。一处相似是偶然,两处相似也是偶然,三处四处环环相似,那又算什么了?”褚蔌依皱了皱眉头,“更何况里面有些东西是直接搬过去的,不过是——打乱了顺序,放错了地方,糅杂在里面罢了。”
“话是这么说。”男子叹了口气,“以前也告过衙门,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这事乍一看确实不好断定。”覃玓说,“不过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褚蔌依和男子齐齐回头,期待地看着覃玓。
“文章不好断定是因为篇幅长,所抄的要么改了词句,就算是照搬不动的,也被揉碎在里面。”覃玓盯着桌子上的颂桃,继续说道,“可见其高明。”
“然后呢?”褚蔌依问。
“既然东西是被揉碎在里面的,那就再把它拼上。”覃玓冷笑一声,“不过这人也不算太聪明,只知道改框架,不知道改走向,搬一些不常见的句子不说,原文章里的精髓话语竟也敢搬进去——若是单提出来,那可真是一提一个准。”
“你瞧,还是有办法的。”褚蔌依回头,对男子说,“这件事交给我们,你且宽心,断不会让你白白遭了这等委屈!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