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前些认识覃公子出去玩，新认识的。”褚蔌依干笑两声。
“涂珘，是谁？”屋内传来覃玓的声音。
“大人，是一位自称你好友的人。”涂珘向屋里喊了一声。
接着，便是一阵许久的沉默。
终于，一句话打破了这寂静：“让她进来。”
涂珘把马递给仆人，将褚蔌依带到屋里，覃玓端坐在那儿，指尖夹着一颗棋子。他对面的公子，面若桃花，容似秋月，凌厉的五官之中隐约生出一种妖媚的感觉。
这位俊美的公子不经意间一抬头，正望上褚蔌依，瞬间惊住，正要拿棋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褚蔌依也对上他的目光，歪头一笑。
覃玓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甚至是冷淡：“你今日的打扮不似往常一般。”
“京城人多眼杂，自然还是小心谨慎一些。”褚蔌依说。
那名公子干咳一声，起身道：“既然大人的好友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叙，告辞。”
覃玓点头：“涂珘，你去送客。”
涂珘跟着那位公子走在石子路上，他忍不住问道：“羽神大人，今日来的是什么人物，吓得你花容失色了？”
“什么人物？”羽神说，“你刚飞升不久，不认识她也不奇怪。神飞升有两种方式，一个是活时飞升，一个是死后飞升。”
“大人，这个我知道，活时飞升一共就九个人嘛，天地两神尊，五大主神，一个南方武神，一个我。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还用我说吗？”
涂珘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我想想，这气质，啧，似乎只有传说中的木神大人对上了，可木神是女神啊……羽神大人，这……”
羽神只是点头，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大步前行：“行了，你就送我到这儿吧。”忽然间，他却又折回来，“不过——本座提醒你一句，回去之后哪凉快去哪待着，明白了吧。”
“为啥啊？”
“榆木脑袋！”羽神的扇子摇的捉急了些，“你见过你家大人身边围着个姑娘吗？”
“没有。”
“还用我再说吗？”
“羽神大人，我明白了！”涂珘郑重地点点头。
屋内。
褚蔌依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倒的第几杯茶，她和覃玓之间除了开始客套的几句，便再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两人之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愉快，她甚至怀疑自己主动找到这里来是个错误。
覃玓在书案前写写画画，褚蔌依在旁边看着，也不插话。
等覃玓停笔，她才说：“这次画的是杏花。”
“嗯，那日见花落，很美，印象很深。”
褚蔌依想了想那日自己在花下等杏花的场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开口提了要求：“如果大人还记得，可以把那日的景画下来。”
覃玓摇摇头：“现在不想画景。”
“哦。”褚蔌依垂眸，有些失落的样子，“劳烦大人了。”
“画人吧。”
褚蔌依抬眼，正撞上覃玓的目光，还是淡漠，但似乎比以往升了些温度。
覃玓起身，搬了一把椅子来：“坐这里。”
“好……谢谢大人。”褚蔌依不知自己是欢喜还是胆怯，声音微微颤抖。
覃玓备好纸笔，开始作画。
褚蔌依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等覃玓收了笔，她才上前去看画中的自己，是工笔画，细腻动人。
覃玓小心翼翼地收起画纸，这时，涂珘进来报信：“大人，曹公子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