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经常出去的,不然我那些胭脂怎么卖啊……大人,你说你是在……经商?”
覃玓点头。
“那……大人,你看那些胭脂……”褚蔌依挑眉,“我一个人卖也怪难的,效率慢,范围窄,有时候还有剩余。不如我做你卖,也省事,五五分成如何?”
“可以。”
合作的事算是敲定了,覃玓又在山上待了几天,绕遍了几个山头,便回去了。
临走前,褚蔌依塞给他一袋子杏花糕和一袋子胭脂:“路上小心。”
转眼间,就已过去两三个月,生活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一般。
“笃笃笃。”是褚蔌依捣草的声音。
“笃笃笃。”是覃玓敲门的声音。
褚蔌依听见敲门声,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门,惊喜地看着覃玓:“大人今日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覃玓难得地面挂微笑,“这是给你带的糕点。”
“欢迎大人,当然欢迎大人!”褚蔌依拿起一块糕点,“呀!花生糕!”
“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糕点,可以放心吃。”
褚蔌依咬了一口,惊呼道:“这花生糕果然名不虚传,香——甜——酥——脆!当时听说京城里推出了这个,我还想着去吃,只是后来忘记了。”说罢,她又咬了一口。
待一块花生糕下肚,她才问道:“大人,胭脂卖的怎么样?”
“卖的很快。今天就是来取胭脂的。”
“哦,取胭脂啊。”褚蔌依有些失落,心里小声嘀咕:还以为大人是特意来看我的。
心里的嘀咕还没完,就见覃玓递给她一沓纸:“五十张交子,姑娘阅目。”
褚蔌依冷静下来,她本来和大人就只有合作关系啊!
“哦……嗯,数目无差,我再去取胭脂。”褚蔌依说,“这次我做的多了些,大人不如一并拿去吧。”
“嗯。”
褚蔌依把胭脂兜好,交给覃玓。覃玓此刻正坐在案前,专心练字,没有要走的意思。
褚蔌依凑过来看着纸上的字,问道:“大人平常是做字画生意的吗?”
“不全是。”
“那大人卖什么?”褚蔌依抻过来一块蒲垫,坐下来,抬头看向覃玓。
“瓷器。”
褚蔌依有些羡慕:“那大人岂不是经常坐船?”
“偶尔。”
“得,那我也不烧小瓷盒了,下次大人来带一些吧。五五分改为你六我四,怎么样?”
覃玓点头。
“大人万岁!”褚蔌依几乎跳起来,“大人留下来吃饭吧!”
饭后,覃玓拿着一兜子的胭脂,告辞了。
又沥沥拉拉地过了小半年,这期间,覃玓已来了八九回,待的时间也不固定,多能住下四五天,少则一盏茶的功夫就走。褚蔌依不得不凿一个新洞,添一张新榻,买几把像样的椅子。不过好在两人平分费用。
这天,褚蔌依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敲着书案。算下来,覃玓已经小半个月没来了。
别说,这人一来习惯了,若是突然不来了,就显得空落落的了。
想着想着,褚蔌依脑里的灵光“嗖”一下过去——他不来,我可以去找他啊。
想想也是,之前覃玓告诉过她自己住哪,但自己好像一次也没去过。
这实在是失了礼尚往来之道!褚蔌依想着想着,敲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