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想骂贼老天。这喜服大小尺寸正合适。更催命的是,鞋子被ru娘塞了东西,也能穿。这什么狗屁后院,主母跟当家人都死光了。这样也成。这什么破官,这样的人也能当官,不仅祸害了老百姓,还祸害了她。那ru娘见着温婉愤怒不已的模样。把塞在嘴巴上的布条拿下来了。再塞了一记老鼠屎大小的东西到温婉嘴巴里,温婉想吐,却是被那ru娘灌了一杯水。给冲到肚子里去了。温婉惊异地看着这一切,想开口问到底想怎么样,却发现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不会,不会被药成哑巴了。ru娘看着温婉的模样笑道&ldo;你放心,这药性只维持一天。过了今日,你就能说话了。我告诉你,你要乖乖地听话。以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你要不听话,立即打死你。&rdo;过了今天,她也死了。说什么话。ru娘见温婉反抗不了,就把大红鸳鸯盖头给温婉盖上。温婉穿上大红衣裳,戴了凤冠,重得要人命。等盖了鸳鸯盖头,温婉是真的憋得透不过气来。ru娘命令温婉坐稳坐正,更不能摇头。温婉敢摇一下,就得被掐一下。疼得她也不敢乱动了。温婉听到外面叫着来了,来了。温婉就感觉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人。温婉知道这该是是两位喜娘了。两个喜娘搀扶温婉出去了。那应该也不叫搀扶,该说是强行扶出去。因为温婉的手被两人钳制住了,想动弹都动弹不得。温婉看着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鸳鸯帕子,要晕。要是在现代,哪里会有这等乌龙事件。有这么一方帕子,可不就容易把人掉包。难怪古代总会有上错花轿嫁错郎的事。温婉虽然手脚不能动,也说不了话。但是也感觉到这婚礼的诡异。没有唢呐,没有鞭炮,没有欢天喜地的庆祝声,什么都没有。诡异非常。温婉想着,今天还不知道会不会闷死在轿子里。估计她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替嫁又闷死的郡主了。倒不曾想,进了轿子,里面一片清凉。原来里面放了两桶冰。温婉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不至于会被闷死热死。温婉在轿子里,甚至心里担心的要命。认为是冥婚(给死去的儿子娶亲)。真不是她多心,温婉虽然全身手脚无力,但脑子可不糊涂。婚礼哪里是这个样子的。好歹也瞧了不少的,这哪里是办喜事,跟办丧事一般。最后释然了,反正不管阳婚冥婚。趁了空挡她就逃跑。就算将来查出来,这些人也蚊子大的声音都不敢吭。除非是想全家玩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婉额头冒出了汗。她本来就是怕热又怕冷的体质。斗大的汗珠一颗颗掉下来。温婉都觉得自己要被汗水给淹没了。心里把这两家骂了个够,连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温婉就没听说过七到八月成亲的。存心想要热死她。一六八:再见面在温婉觉得自己要热死闷死的时候,轿子轻轻地放下。前面光线一亮,一双手扶着她的胳膊,温婉看着脚下,出了轿子。一出轿子,虽然还有鸳鸯盖头盖住脑袋,但闻着外面的空气,无比的清新。刚出轿子,一截红红的绸带塞到她的手里,怕红绸被掉了,还给温婉手上饶了两圈。温婉跟个木偶一般,被人牵着走。温婉一直担心是冥婚。不过,等红绸缎交到她的手上,特别是看到前面一双大红靴子,打消了温婉的疑惑了。根据温婉所知道的,冥婚是跟牌位拜堂成亲的。温婉走路很慢,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两位喜婆给搀扶着走的。温婉看不到新郎官的模样。要知道,绝对会骂一句坑爹的。那模样哪里像成亲,简直就跟别人欠他千八百万的银子。旁边的人看得很清楚,新郎面容不好;新娘则是连走都不愿意走,完全就是被两喜娘给驾的。温婉能透过鸳鸯盖头。看见前面的男子穿的一双大红色靴子。透过摇晃摆动的盖头,朦胧地猜测到这个男人很高。红色靴子的男子在前面走着,步伐稳健有力。温婉不用看人,从步伐就知道此人身体很健康。说不定打死一头牛都不成问题。这样的人要冲什么喜。温婉想到一个可能,这个人,很可能是替新郎官来拜堂的。替嫁,替新郎拜堂的人,这亲成的,很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男子走路走得缓慢,显然是为新娘子考虑。温婉反正现在是木偶,任由他们摆布。温婉安慰自己,就当体验一回古代成亲的过程。等下次真成亲也有经验了不是。喜娘小声地提醒着温婉要跨马鞍,温婉就把腿高高抬起。温婉在喜娘的提醒下跨了马鞍,火盆,行完了一系列程序。等要行叩拜礼的时候温婉死命不愿意低头跟对面的男子拜堂。喜婆在她头上按了按,一个按不动两个喜婆一起按,终于把她的头给按下&ldo;一拜天地~&rdo;&ldo;二拜高堂,&ldo;夫妻对拜~礼成。温婉被强行跟对面的人拜了堂。行了三叩三拜之礼。在喜堂上的人,看着这怪异的婚礼,都是你望我,我望你。还有几位妇人嘴角明显抿着笑。只是碍于高堂上的人,不敢笑出声出来罢了。温婉心里怪异到了极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盟婚为什么会连个唢呐真都没有。温婉暗暗感叹,难怪那女人不愿意嫁呢!&ldo;送入洞房……&rdo;拜完了天地,温婉被身边的两位喜婆扶进,温婉想着这会就得进入传说中的洞房。温婉还在神游呢(这会她除了神游啥都干不成的),就只感觉喜娘退后了。一道高岸挺拔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握着她的手。那双满是老茧子的手温热干燥有力。温婉本来就热得憋不过气,手心全是汗(温婉死不承认这是紧张出的汗)。她现在只想甩了这双握着她的手,膈得她手疼。这该是多大年龄的人的手啊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吧!温婉着会猜测很可能是二婚,头上满群子乌鸦飞过。新娘子样貌被盖头盖住了看不着。但是众人看着新娘子这双柔弱无骨,洁白如玉的纤纤素手。就光从这纤纤玉手猜测也是在家千教养万宠爱的姑娘了。偏一概全,也该是个美人。新郎官把她送到房门口,一个字都没说,就出去了。扶着温婉的两个喜娘把温婉放在喜c黄上,就出去了。新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留。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温婉虽然知道这状况很诡异,但是也没办法。如今这状况,想再多也是枉然。药的效力还没散去。温婉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温婉想把鸳鸯盖头弄掉,闷得死人。手没力拿下,尽量晃脑袋。晃了半天,把脖子晃得酸疼鸳鸯盖头终于自己飘落下去了。温婉得了自由,转动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洞房。洞房里,红彤彤的罗帐上挂着双荫鸳鸯彩绘宫灯,还有一盏长命灯摆在房中的圆桌上。背靠着窗前的喜字围屏前地条案上,燃着一对宫制样式的龙凤烛。听着啪啪地响着。温婉仔细打量着自己坐的喜c黄:喜c黄是沉香木做的雕花拔步c黄:卷篷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廊庑右边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右边放马桶箱一只。反半部是卧c黄本体,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c黄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及彩绘屏风。这种踏步式架子c黄不仅冬暖夏凉,且在室内再造了一个多功能的、私秘性强的起居空间。大红色的被褥跟被套等全都是用上等的蟒缎做的。在望向一边,是一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台面呈扇面形,有三小抽屉。台上立三泥金镂雕花卉、仙鹤纹屏风,夔龙纹坐角牙子。龙纹搭脑,中屏两搭脑间饰宝珠纹。台面和屏风内框髹黑漆,装饰非常华贵。屋子中间是一圆桌,用上好的楠木做的。圆桌上放着上等的紫砂茶具。连窗户都是用软烟罗的轻纱做罩子。温婉再低头,看着c黄上的喜被,c黄上放着的是一c黄百子千孙的喜面,大红缎子上绣了百余个形态各并的婴幼儿,活灵活现,栩栩与生,很喜庆。温婉自己cao办过尚堂的婚事。知道就这c黄喜被,不说这上面的丝线费功夫难寻,就这一等一的手艺,就得花不少的功夫。温婉迷糊了。就这周围的一切,可以推测出这家人肯定是显贵富奢人家,蟒缎哪里是随便可以给人用的的。这个朝代对于用品,是有严格的界限,不得越雷池一步。所以,至少也要是伯爵才可以用。听他们的话看着这里的布置,这个男子还是很有地位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讨不到老婆。除非,娶亲的不是他本人。想到这里温婉暗松了口气,不是那个跟他拜堂成亲的就是。是个快要死也好,管他什么死不死。跟她啥关系都没有。等她身体能动,就找个好机会逃出温婉在想着各种方案,以哪种方式逃跑最为好。可惜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担心走不了,就是有一百种方案也是无用的。而且肚子咕咕叫饿得不行。从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吃,饿死她了。温婉脑子不够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连个丫鬟都不放在身边在。瞧着屋子里的布置,又是富贵人家。干什么连放在贴身丫鬟在身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