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淡淡的发香笼罩过来,初末觉得自己应该是吃了熊心,不然胆子怎么会那么大,居然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抱住了慕流年。整个浴室都充满奇异的感觉,就像它给人的那种感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从镜子中反射出女人抱着男人的样子,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甜蜜,就像是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珍宝,那么的小心翼翼。当一切都很糟糕时,没有什么会比一个拥抱更好了的。流年,原谅我好不好?最后她说。初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第一次回到寝室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c黄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事实上,她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期间坐在下面玩游戏的双胞胎对视了n次,欲说话n次,最后都没有谁冲动地跑过去问初末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就在她们最后一次对视告诉对方,本着不八卦只是友谊的目的,去关心初末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手机铃声解救了她们。初末也被这抹铃声给吓了一大跳,她的手机一向是震动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总是接不到电话。后来罗希老大不开心了,就偷偷地背对着初末给她一个人设置了来电铃声,只要是罗希打过来的电话,就会有喧嚣的铃声。初末拿过手机接起,声音因为沉默了将近大半个小时而显得有些沙哑,听在罗希耳里莫名忧伤:末末,你哭了?本来还有些忧伤的初末听见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有啊,你听错了。听见她的笑声,罗希悬着的心才放下:那你心情有没有好点?好朋友的默契就是在另一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在电话里重新提起,有时候只需要一声电话问候就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心意。嗯,好点了。她说:小希,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快了啊,我妈这几天老是拖着我待在家里,不让我出去,我都快闷出病来了。你再等我几天,我就回去陪你哦!她想了想:待会儿我把我哥的电话给你吧?你要是闷的话可以找他聊天,跟他呆一起久了,你就会对世界充满希望的!初末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说的你哥哥像是救世主一样。可不是么,小时候我那个什么想不开,都是我哥引导我的。他会耐心跟你聊天,可不是像那种讲大道理的,是在无意识的聊天中就让你放轻松……说到这里,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在喊罗希的名字,但听罗希回了一句就说:好了。末末,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知道吗?我还是给你的号码给我哥,让他找你吧!说完也不给初末拒绝的余地就直接将电话挂了。初末看着那电话,失笑。罗希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有时候她真是羡慕罗希,喜欢一个人可以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想起自己在流年家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从小就那么喜欢你,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强迫自己将这份感情看得淡然一点,可越是强迫到最后越是对它执著不堪。因为,就算我配不上你,也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慕流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会让人无法自拔深秋,天色灰蒙蒙,阴沉沉的,好像裹着一层灰色棉布,厚重到看不见一点亮光。初末依旧和往常一样早起,今天的她感觉有些不对劲,鼻子塞塞的,头也有些发沉。摸上去又没有发烧,估计是感冒了。罗希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在她外面租的房子里打电话给初末,她说让初末帮忙将带搁在她桌子上的相册给她送过去。罗希家的条件很好,大一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家里人就帮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她却很少去住,因为喜欢跟初末待在一起,所以大多时间都住寝室。偶尔她们要是在后海玩得太晚,赶不上学校的末班车就会去罗希租的小房子里。那是一件精装的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初末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小感冒,可一路撑到罗希小公寓门口的时候已是冷汗淋漓。当罗希开门看见她面色煞白时,着实吓了一大跳,赶忙将她给扶了进去,问:末末,你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初末闭上眼睛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头有些晕。罗希特地打了身为医生的老哥罗子嘉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能过来一趟,这里有个病人。罗子嘉告诉她现在有些忙,估计一时间不能过去。挂了电话后,罗希想起自己以往感冒的时候,家里人都煮姜汤和白粥给她。于是她摸摸下巴,灵光一闪‐‐当初末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之后,便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她揉了揉额头,没想到刚刚只是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