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的密室中,静的有些骇人。林子威居中而坐,两手交叠搭在膝头。侍卫侍立在旁。客座上坐着一个陌生人,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青衣,眉宇间有阴鸷之气。林子威微笑道:&ldo;毒郎君,如果您肯帮忙,我们南王愿谢您百两黄金。&rdo;格毒郎君冷笑一声:&ldo;听说早前诱人冒充我去见北皇陛下,你们就不怕我也是个冒牌货?&rdo;&ldo;若是没有万全准备我们又怎会轻易行动呢?&rdo;林子威笑:&ldo;毒郎君器宇不凡,怎么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冒充的?要我说,便是那北皇陛下有眼无珠罢了。&rdo;&ldo;哼!驸马真会说好话。&rdo;毒郎君冷笑,&ldo;不过即便是讨好我也没用,我早说过,此次到南国来,不过游山玩水,没有心情介入你们的纷争。不管是南国还是北国,都与我无关。&rdo;林子威又笑道:&ldo;我们原也不敢轻易劳动毒郎君的大驾,如果您嫌麻烦,赏下一两件暗器来也是一样的。&rdo;&ldo;想用我的毒毒郎君笑一声,&ldo;那你们可要小心,我是不会给你们解药的。&rdo;林子威抿起嘴角:&ldo;当然,我们怎能坏您的规矩?&rdo;说着,向侍卫看一眼,侍卫捧了一只托盘走过来,百两黄金熠熠生辉。毒郎君瞥了一眼,淡淡笑了笑,站起身。&ldo;好吧。&rdo;他说,&ldo;但这并不表示我参与了你们的事。无论毒死了的是平民还是皇帝,都与我无关。&rdo;&ldo;当然。&rdo;林子威笑道:&ldo;放心,我们决不会提起你的名字。&rdo;毒郎君点一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只手套来戴上,这才掏出一支金镖往桌上一搁。金镖的尖端闪着蓝盈盈的光,见血封喉。临走时,他嘴角嘲讽的勾起:&ldo;我道南国驸马究竟有传说中那般厉害,没想到也只是像我这种只会用毒的卑鄙手段,比起北皇陛下,你真的是差的太多了……&rdo;……即便是将云之初抓了回来,仓诺的心情依旧很烦躁,他坐在灯下,心烦意乱。不管怎么说,画楼现在依旧在林子威手上,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林子威的敌意也越来越明显,万一……他用力咬着盅子灌下一杯酒去,拿盅子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另一边,月上梢头,房中沉闷得使人无法呼吸。画楼侧耳听房外动静,没有一丝声响。此刻心烦意乱,只想独自在月下散一会步。她站起来,轻轻打开门后,身形顿时一凝。院子中央的位置,站着一个高大身影,朦胧月光下印出他修长的轮廓,却照不清他的表情。画楼本想转身就回房,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ldo;今晚的月色很好,公主陪我欣赏一会儿好么?&rdo;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走了过去。走到屋外,清风抚发,她目光一闪,眼前花海翩翩,美丽非凡。看见画楼惊讶的表情,林子威轻笑:&ldo;公主可否还记得这个地方?传说南国帝王独享的宫殿,自从……老南王过世之后从没有外人能在这里过夜,公主一来,我便给了你如此好的待遇,公主还不满意么?&rdo;画楼冷冷道:&ldo;我看是你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封锁抓到我的消息,又可以防我逃跑。&rdo;林子威呵呵的笑了起来,算是默认。既然有林子威陪在身边,便没有要侍卫相随。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散步,到了花海便,风越发大起来,刮得衣袖直直作响。好漂亮!毕竟是曾经她的家,小时候,父皇便经常会带她和母妃来这里玩,母妃最爱的便是这一片花海,极目眺望,广阔原野,花海不着编辑,在脚下缠绕而过。她眼神有些湿润,想起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又不想被林子威发现,转头东西而顾。林子威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道:&ldo;原来公主也不过是凡人,会有情绪的?我道你只会为北皇陛下一人欢喜悲伤。&rdo;画楼听出他嘲弄的意思,心里恼怒极了,转身就要往屋里走。林子威心知自己有些过分,耸耸肩膀跟在后面。&ldo;别生气。&rdo;他快步跟了片刻,抓住画楼的手臂:&ldo;我不过是说着玩玩的。&rdo;画楼却像碰着了鬼,甩开他的手依旧快步走。&ldo;喂!&rdo;林子威脾气也跟着不好了起来,跨大一步冲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路:&ldo;我叫你不要走听到没?从没有人敢给我脸色看,你再不理我我就让你后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