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坐在仓诺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古相来了之后,她感觉身边的安全感一点点的在散去。仓诺也好像是忽略了她的存在一般,不会跟她话,就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她并不是傻瓜,刚才观察仓诺看那叫若梨女人的眼神,还有明目张胆的关心话语,她想,这个女子在他心里一定有一定的地位。可那会是他心里的什么位置?妹妹还是……情人?画楼来宫中不久,自然没有听过白若梨这个名字。何况白若梨和仓诺之间的事情是宫中的j忌,没人会不怕死的到处宣扬。桌上的食物看起来好美味,她却没什么胃口,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仓诺对别的女子那么好,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她刚才听见了,那什么国家敬献来的宝物,他还特意留了最昂贵的给别人。她不经想起自己房里的那一大堆的东西,仓诺那是他亲自挑给她的,可是所有的加起来恐怕都没有那一颗雪莲好吧。原来他早已经把最好的留给了别人,给她留下的只是别人不稀罕的罢了,她还傻的真把那些东西当成是宝,当成是他的心意。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心口好闷,想要爆炸了。不经意的而看去,古晨的脸上依旧冷冷的,好几次她到是跟白若梨的眼神对上了,她心一紧,她倒是很文雅的跟她微微笑。那笑容看起来端庄美丽,别是男人了,就连她都会被迷惑了。而仓诺,自从上了这宫宴,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她惆怅,用筷子夹起桌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嘴里,食物吃了进去也难以下咽。一边生着气一边吃着东西,注定消化不了。画楼因为吃的郁闷,差点被噎住,呛的直咳嗽。两名宫女急忙上前替她拍背。仓诺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小东西,不由的皱起眉,&ldo;吃东西都不会吃,怎么这么笨!&rdo;画楼本来就委屈,被这样一骂更委屈了,呛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ldo;我要回去!&rdo;她小声的对他。可这么大的场面,贵妃临阵退缩,那怎么行?仓诺想都没想,开口,&ldo;不行!&rdo;画楼咬唇不干,重复一遍,&ldo;我要回去!&rdo;&ldo;朕不行!&rdo;为什么不行,她呆在这里就是一摆设,有她没她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画楼不理他,径自的站了起来,也不等宫人搀扶,拔腿就要走。&ldo;楼贵妃!你放肆!&rdo;仓诺大吼一声。刚才还在尽兴聊天喝酒的大殿上立刻禁声,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众人不解的看着龙台上的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好好的陛下为何突然发火了?&ldo;楼贵妃,你平时所做所为目无礼仪也就算了,今日在朕的宫宴上耍什么性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底?&rdo;那你在关心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画楼好想反驳,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只能咬唇不话。&ldo;不要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rdo;仓诺怒视她,&ldo;现在,朕命令你马上坐回来!&rdo;&ldo;……&rdo;要坐过去吗?不要!她心底的声音是这么的。可是仓诺的眼神好吓人!他好久都没有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责备她,以至于她对这个纸老虎也免疫了。可是纸老虎也是老虎,发起威了,同样的会让人害怕。她的眼神不经意的又对上了白若梨的眼神。&ldo;不要!&rdo;几乎是没犹豫的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惊讶了。那个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她的口中,而是心里的一个声音,根本没有经过她大脑的同意出口,语气冷淡而陌生。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见,北皇陛下的脸色铁青的难看。[092]暗流汹涌&ldo;你什么?再一遍!&rdo;你要我就,偏不!画楼习惯性的咬唇,更惊讶的是刚才自己的声音,明明她的嘴巴就没动,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仓诺的眼睛随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画楼看的是白若梨,可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古晨。恰好此时古晨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那沉静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心思,仓诺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