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误会了!”赫连腾急道。
“皇上恕罪!是臣妾表达有误,让皇上误会了。”
“臣妾说的棒打鸳鸯,是指太子与牧王妃,顾北姜。”皇后颤抖着语极快地说道。
皇后的话一落,整个大殿上安静得可怕。
皇上那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皇座的声音,更是让皇后心颤。
“皇上,臣妾有罪!”
“牧王妃定是恼恨臣妾拆散了她与太子,才会气愤之下说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深知,赫连南牧的地位非同一般,若不是当年她利用天象之说先制人,太子之位也落不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原以为十年过去了,赫连南牧必定出坟无望,却没想到向来胆小如鼠的顾北姜居然!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这一切,那就只能想尽办法将顾北姜拉到自己这一边来!
总之,断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与国师扯上关系。
否则,太子断袖,这谣言一旦坐实,太子之位,即刻不保。
“到底是牧王妃恼恨太子,还是太子想要灭口……”
“或者说,太子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想法……”
皇帝的话,语气听着轻飘飘的,但,正是这轻飘飘的语气,令皇后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赫连腾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头磕在地上,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殿外的禁军统领匆忙走着进来。
皇帝的神色本在统领走进来的时候,缓和了一些,但,在看到统领两手空空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丹药呢?”皇帝问道。
“回皇上,没有。”统领为难地道。
“没有?是何意?”皇帝直接从皇座站了起来。
怪不得他这般不稳重,赤尊这十年是什么情况,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能不清楚?
即使他是皇帝,在全天下都没有粮的环境下,贵为天子他也只能吃草!
这些年,若不是地灵谷将灵草炼制成丹药,他还如何活得“高贵”?
“回皇上,地灵谷的二少说……说……”统领抬头看了眼皇帝,思考着他要是将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他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
“说!”皇帝已经在暴躁的边缘。
“回皇上,二少说,敢对三小姐动手,那就……就……都吃草去!”统领气都不敢大喘地将话说完,然后跪到了地上。
“看你做的好事儿!!!”就在统领担心自己人头不保时,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接着是太子传出闷吭的声音。
狠狠的一脚,将跪着的太子踹到了三米外。
要不是太监上前拉着,统领也赶紧起身拦着,只怕……一旁的皇后也得挨上一脚。
被踹倒在地的赫连腾爬起来又跪好。
“皇上,是臣妾有罪,是臣妾的错。”皇后不停地磕着头,生怕磕少了,自己不是吃草那么简单,是吃土!
“皇上,臣妾,臣妾马上带着太子去给牧王妃赔罪。”
皇后和赫连腾都忽略了顾北姜最为重要的身份。
身为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她母亲早逝,她看似软弱可欺。
嫁入牧王府,赫连南牧还在坟里,她看似孤独无依。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都以为,地灵谷也对顾北姜不管不顾了。
却不曾想……
所谓的不管不顾,只是因为顾北姜没有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