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领愤怒地吼道。
“……”
瑟洛丝沉默了两秒,左手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扶手。
冰冷的风雪迅席卷整个大殿,将所有冲进来的叛军从下半身开始冻结。
他们开始痛苦地哀嚎,手里的武器根本连碰都碰不到那个坐在王位上的身影。
瑟洛丝面无表情地思索着,没有看向那一个个冻结而成的冰雕。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件事。
那个叛军的领,梅泽罗斯,在完成了叛乱之后,便向她索要宰相之位。
她拒绝了。
那段时间,她不想听见宰相这两个字眼。
后来,梅泽罗斯又反复拐弯抹角地提了很多次。
当时的她只觉得烦躁,便没有理会。
时间过去几百年再看,她便从那些已经生的事情里面看见很多当时没有看到的东西。
人的心思没有魔神那么单纯。
他们总会想要在有限的一生里,尽可能得到所有。
“……暴君……”
最后一个被冰冻结的是叛军的领。
在嘴巴被彻底封堵之前,他拼尽全力将这两个字挤了出来。
“……”
瑟洛丝轻轻敲击扶手的指尖停顿了一下。
安静下来的大殿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只不过无人倾听。
“我是至冬唯一的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后来。
魔神战争时期,瑟洛丝以一己之力,加上至冬国数百年积累下来的重工业武装和迭代了很多次的军备,顺利地熬过了惨烈的混战。
每一个幸存下来的至冬人也都明白了王收紧所有物资的理由,只不过瑟洛丝从来没有解释。
她只是独自坐至冬宫的王位上,从始至终。
魔神战争结束后,瑟洛丝彻底统一至冬全境,去王号,改皇字,所有生活在极北之境的族群,皆听皇命。
一个不再有纷争的国度,终于在两千年后才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至冬宫在此时早就大变了模样。
人们对于至冬国的女皇的印象也已经十分淡漠——
简而言之,并不了解。
在建立了辅政组织后,女皇便极少再参与国事,基本上也很少有什么大事能够惊动她,一般人也根本就没有面见她的资格,她本人,也极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再出现在众目之下。
一个冬日的午后。
看上去极具年代感的精致木门被一只纤细的手给轻轻敲响。
“进。”
“……”
等到了回应之后,她才推开略有些厚重的隔音木门走进房间里。
那道显得极为尊贵的身影,即便坐在阳光下,也无法让人感受到丝毫温度。
在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本十分具有年代感的书,不过因为有人进来而被微微合上。
“我应该说过了,没有事,不要来打扰我。”
虽然声音很冷,且极具压迫感,但来者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纤细的身影转身将门关上,而后才开口。
原本应该一贯散漫的语调少见地上扬了一点点。
“女皇大人,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一点点眉目。”
“一点点?”
瑟洛丝蹙眉看着少女,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没办法,毕竟那位大人……很强呢。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世。”
少女的用词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