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容地反手抱住他,轻声说:&ldo;我也是,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空虚了,就是倾注整个太平洋的海水,还是填不满。&rdo;他吻我的头发,喃喃叫我的名字:&ldo;艾,艾,艾……&rdo;一声又一声,像灵魂深处的天籁之音,渴望了千年万年。我撑起身子,在他唇上吮了吮,微笑说:&ldo;我累了,要睡了。&rdo;他点头:&ldo;嗯,睡吧。&rdo;拉着我靠紧他的胸膛,是如此的温暖,那么的舒适,无比的安心。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ldo;我也累了。&rdo;是啊,我们都累了,只有在彼此的怀抱里才能得到安歇。我环住他,他抱紧我,相拥而眠。次日醒过来,一睁开眼就闻到香味。我随便拣了件衣服就跑出来,看见桌上煎得金huáng饱满的荷包蛋,十分惊喜。抱着他的腰笑说:&ldo;令韦,原来你还会煎荷包蛋!&rdo;他连声说:&ldo;哎哎哎,小心豆浆洒出来。&rdo;我吃惊地问:&ldo;豆浆也是你自己做的?&rdo;他看了我一眼,说:&ldo;楼下买的。&rdo;我看了看锅碗瓢盆,不像动过的痕迹,犹疑地说:&ldo;荷包蛋‐‐&rdo;他拉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ldo;好了,别看了,饭店里师傅煎的。&rdo;我gān笑两声,说:&ldo;不会连粥也是买的吧?&rdo;他不答理我,说:&ldo;赶紧去洗脸吃饭,等会儿还要去医院。&rdo;我忽然豪qg万丈地说:&ldo;令韦,你以后不用出去买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rdo;他怀疑地看着我,说:&ldo;你不是只会做荷包蛋吗?&rdo;我嘿嘿笑了下,心虚地说:&ldo;我至少还会熬粥,炒两个青菜。&rdo;反正饿不死,满汉全席当然是做不来呀‐‐他笑了笑,居然点头说:&ldo;好,那你以后就做给我吃。&rdo;低头就吻下来,躲都躲不开。我推他:&ldo;哎‐‐我脸还没洗呢……&rdo;什么人呀!吃完饭他送我去医院。我说:&ldo;你不赶着上班?&rdo;他说:&ldo;不急,中午有个会议,先陪你去医院。&rdo;郑医生一见我,头一句话就是:&ldo;噫,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呀。看来,让你出院是正确的。&rdo;我笑了笑,说:&ldo;我不大喜欢医院倒是真的,不过绝对喜欢郑医生。&rdo;快乐溢于言表,有了说笑的心qg。他被我逗得笑起来,架在鼻梁上的厚眼镜我总担心会掉下来,点头说:&ldo;嗯,就该像这样高高兴兴的,病才好得快。你看,你一笑,人跟着jg神了许多。小姑娘,笑眯眯的,多漂亮呀,看着就招人喜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qg,纵然生个病,也马上就好了,gān吗整天愁眉苦脸呢!&rdo;我连声说是。他给我做完检查,叮嘱我说:&ldo;记得每天上药,千万别忘了,注意休息,尽量少用眼,按时来医院检查。&rdo;我连声道谢,正准备走,他又说:&ldo;哦,对了,你出院太急,昨天晚上cao先生还来看你,扑了个空。你最好通知他一下。&rdo;哦?cao曹昨天晚上还来找过我?那他后来为什么不打电话?问:&ldo;那他说什么了没?&rdo;郑医生头也不抬地说:&ldo;没说什么。一开始他十分担心,我安慰他说你眼睛没什么大问题,出院也是可以的。又说宋先生接你出院了,让他不用担心,他连哦了几声,也没说什么,就那么走了。&rdo;我谢过他出来。站在走廊上犹豫着要不要给cao曹打个电话,宋令韦迎上来,亲了亲我,说:&ldo;回去吧,医院的味道真难闻。&rdo;我点头,将手机收起来。唉,算了算了,打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我之于他,也总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qg。我说:&ldo;令韦,你先送我回去。&rdo;他看着我说:&ldo;你不是答应留下来住吗?&rdo;我叹气,怎么糊里糊涂就答应他了呢!说:&ldo;那也得回去收拾些东西呀。&rdo;我眼睛一时半会儿又好不了,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我说:&ldo;你在下面等一下,没多少东西,我很快就回来。&rdo;他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ldo;为什么我不能上去?&rdo;我奇怪地看着他:&ldo;没说你不能上去呀!&rdo;这不是怕他嫌麻烦嘛!他&ldo;哼&rdo;了一声,说:&ldo;别人都能上去,你就从来没请我上去过。&rdo;我哭笑不得看着他,原来他计较的竟然是这个!忙说:&ldo;好好好,宋大公子,现在恭请你上楼歇息,若不嫌弃,顺带喝杯茶润润嗓子。&rdo;他笑骂我调皮,油腔滑调。果然跟我上楼了。我估量着赵静上班去了,这会儿肯定不在。没想到还在转动门钥匙,就听到里面传出声音:&ldo;谁呀?马大爷吗?&rdo;马大爷是房东。我忙说:&ldo;是我。&rdo;她迎出来,吃惊地看着我,说:&ldo;你这是‐‐出院了?&rdo;我点头,说:&ldo;大姐,你今天休假?我‐‐我回来拿些东西。这是宋令韦‐‐&rdo;介绍得有些尴尬,怎么都说不下去。还是她镇定,立即笑说:&ldo;宋先生,你好你好,快请进。&rdo;宋令韦很给面子,笑说:&ldo;大姐,你好,我是小艾男朋友。早就听小艾说起你,说你人很好,对她十分照顾。&rdo;赵静听他叫了声&ldo;大姐&rdo;,显然很受用,十分高兴,殷勤地说:&ldo;哪里哪里,你先坐会儿,我去泡茶。&rdo;我笑瞪他一眼,说:&ldo;你倒会说话。&rdo;随即有些苦恼地说:&ldo;怎么办?待会儿怎么跟赵静说搬出去住?当面锣,对面鼓,还夹着个你,怪不好意思的。早让你不要上来,你偏要上来。&rdo;他一把揽过我,笑说:&ldo;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还将气出在我头上。&rdo;我低声警告他:&ldo;你规矩点。&rdo;拍掉他的手,离他坐得远远的。他看着我笑,说:&ldo;好好好,那你也不用避瘟疫一样坐那么远。乖,坐过来点。&rdo;我没好气地说:&ldo;早该离你远点。&rdo;他笑嘻嘻地说:&ldo;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rdo;嘿!瞧他那得意样!他还越说越上脸了!我gān脆起身去厨房帮赵静泡茶。他边喝茶边说:&ldo;大姐,小艾他眼睛还没好,每天得上医院检查,住我那里方便,再说我也担心她再出事,所以想让她搬我那里住一段时间。&rdo;赵静忙说:&ldo;行行行,通知我一声就行了。有人照顾,我也放心。&rdo;对我说:&ldo;木夕,你衣服什么的我都归在一处,在柜子里搁着呢。&rdo;我进去收拾东西,赵静问:&ldo;木夕,你还回来住吗?&rdo;我说:&ldo;当然回来呀,等眼睛稍微好点就回来。&rdo;她笑说:&ldo;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个宋先生,看起来不俗呀。&rdo;我笑了笑,没说话。她又说:&ldo;你眼睛好了没?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我刚才见到你,吓了一大跳。昨天还骂cao曹来着,没想到你真出院了。&rdo;我一愣,说:&ldo;你骂cao曹gān吗?&rdo;她说:&ldo;嘿!他昨天半夜打电话来问你回来了没,我说你喝酒喝高了吧,木夕不是在医院嘛!他咕哝两声,口齿不清,也没听清说什么,就挂了。原来你真出院了!&rdo;我转头看她,有些吃惊:&ldo;你说cao曹喝酒了?&rdo;她点头:&ldo;喝得好像还不少,卷着舌头,说话都说不清。&rdo;我低头继续收衣服,没说话。她停了停,说:&ldo;cao曹他‐‐人真是不错。应该还好吧?&rdo;我和cao曹之间的那些事,她一定清楚。我拣起刚才滑落的衣服,装进包里,蹲在地上,背对着她说:&ldo;嗯,应该还好吧。&rdo;站起来笑说:&ldo;大姐,那我走了,真谢谢你。&rdo;她一直送我和宋令韦下楼,看着车子开远了才转身上去。耳鬓厮磨我便这样暂时在宋令韦那里住下来。他工作还是忙,不是有会议,就是赴饭局,偶尔还要出差。我眼睛还没好,定期去医院做检查,郑医生只说好生静养,可是进展缓慢。看东西还是有些朦胧,看书时间稍长一点就觉得很累,也不能看电视,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难免觉得无聊。早就淘汰的收音机这下派上了用场,一开始听音乐,听着听着觉得腻味。实在无所事事,后来调到英语频道,跟主持人学英语,一开始不知所云,语速太快,听到后来,也能听出个五五六六。有了专注目标,时间就不那么难打发了。刚吃完午饭没多久,我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收音机,女播音员流利的英文在耳边轻轻滑过,婉转低回,眼皮渐渐沉重,夏日的午后使人昏然yu睡。半睡半醒,脸上一片麻痒,我睁开眼,宋令韦伏在沙发边蜻蜓点水般吻我。我嗔道:&ldo;你吵醒我了!&rdo;他笑笑,在嘴角又落下一个轻吻。我拢了拢头发坐起来,打着哈欠问:&ldo;你怎么回来了?&rdo;窗外阳光灿烂,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办公室马不停蹄地工作。他挤到我身边坐下,咕哝一句:&ldo;想你。&rdo;扳过我的脸,一记热吻。我脸红地白了他一眼,说:&ldo;大夏天,怪热的,你坐过去一点。&rdo;他变本加厉,在颈边又啃又咬。我推他:&ldo;你想让我出不了门是不是?&rdo;前些时候还可以用丝巾勉qiáng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可是现在人人大汗淋漓,在空调房里都嫌热。颈上青青紫紫,这叫我怎么有脸出去见人?他邪气一笑,拥紧我说:&ldo;那我们‐‐就不要出门好了。&rdo;我半笑半骂:&ldo;你怎么这么下流!&rdo;他整个一下流坯子!他困住我,呼吸在耳边挠得人一阵哆嗦、一阵苏麻。他轻笑一声,说:&ldo;你还没见过下流的呢!&rdo;声音又低又沉,说完还在耳边来回舔吮,甚至将耳垂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