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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小说>无花蔷薇>第2页

我在这家品牌男装专卖店工作。卖的是男装,员工却全部是女的。名义上是库管,其实就是打杂的。不但要出货,查货,入库,补货,配货,客人多的时候还要帮忙卖货。甚至收银员休假的时候,还要帮忙收银。根本就是一个打杂的。更可恨的是一个打杂的还要看表现才能继续留下来工作。今天是最后一天试用期,店长直接决定我的去留,所以我才会那么紧张。慢腾腾地蹲在无数的服装之间翻弄,希望那个变态赶紧离开,省得碍眼。可惜运气太好,大海捞针般,没几下居然就找到了。又不敢拖沓,怕店长催,只好抱着衣服锁上手臂粗的铁索。尽量慢地往回走,商场里的主任老远就叫:&ldo;哎哎哎,你叫什么来着?博思的,你去皮尔&iddot;卡丹那里帮我办个事。&rdo;我简直巴不得,笑说:&ldo;可是我怕我们家店长正等着呢。&rdo;她摆手,立即打电话:&ldo;许芳,你们家那个叫什么的,就那新来的,我让她去办点事。&rdo;大概店长说没问题。我抱着衣服一溜烟儿的当主任的跑腿去了。整整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去,店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赶紧出货,将架子上的衣服陈列好。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喘口气。我摸了摸冰凉的ji蛋灌饼,可怜的我,拖到现在才有工夫吃东西。躲在试衣间旁边的库房里随便啃了几口,珠珠拿着盒饭走进来,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把保险箱当饭桌。地方非常局促,我只好靠到门边上坐下来。可能真是饿了,完全冷掉的灌饼居然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ldo;珠珠,李欣还没来上班?&rdo;我随口问。珠珠点头:&ldo;嗯,她是晚班,可能得晚点。&rdo;这个时候再晚也该来了,我识相地说:&ldo;那外面卖场是乐乐在盯着?&rdo;她吃了一大勺的凉面,说:&ldo;嗯,我吃完再换她去吃。店长因为李欣晚班,所以特意来帮忙的。&rdo;乐乐主要负责收银,珠珠和李欣负责销售,我是库管‐‐如果能继续留下来的话。我又说:&ldo;今天早上老早就有客人,你卖得怎么样?&rdo;她们在外面销售的,工资全靠提成,竞争很厉害。当然卖得好的工资是我这样的人的好几倍,可比白领了。珠珠摇头:&ldo;那人长得公子哥儿似的,派头看起来也不小,远以为一大早巴巴地赶来要买全身的行头,哪知道就买了一件衬衫。对了他还向我问起你呢。&rdo;我吓了一跳,忙说:&ldo;问我?问我gān什么!&rdo;珠珠用筷子指着我笑,打趣说:&ldo;我哪知道,许是人家看上你了。他说,你们家那个高高瘦瘦、黑色直发的小姐怎么没看见?我们这里只有你没有烫发。&rdo;我尴尬地笑了下,说:&ldo;切!他看上我我还不一定看上他呢。&rdo;珠珠咬着筷子说:&ldo;那人长得很好看的,看起来像是经理级的人物。&rdo;我笑说:&ldo;那关我什么事‐‐哦,对了,你是怎么回答的?&rdo;珠珠漫不经心地说:&ldo;我说你有事出去了。&rdo;我埋头继续吃ji蛋灌饼。晚上十点半,商场的送宾曲响起。我忐忑不安地等待店长的宣判。店长单独把我叫进库房,拍着我的肩膀说:&ldo;木夕,做得还不错,以后要好好工作。&rdo;我放下心,连声说:&ldo;还得谢谢店长的栽培,以后一定努力工作。&rdo;她难得地对我笑了笑,出去了。我心qg很好地换衣服下班。走出商场,整个人都觉得轻了许多,顺心顺意,自然身轻如云。夜色深浓,寒风习习,灯光昏沉,我紧了紧外套,往公jiāo车站牌的方向跑去。站在路口店的窗口问:&ldo;烤肠怎么卖?&rdo;热气腾腾的食物在夜里实在是一种诱惑。一张年轻的脸孔探出头来,说:&ldo;三块。&rdo;我笑:&ldo;五块两根怎么样?&rdo;他说不行。我将皮包拿出来给他看,嬉皮笑脸地说:&ldo;我早上忘带钱了,就只剩五块钱了。&rdo;他没奈何,说:&ldo;看你长得漂亮的份上,算了吧。老板知道了是要挨骂的。&rdo;我笑嘻嘻地谢过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地往站牌走去。忽然真真切切地听到一声&ldo;林艾&rdo;!我虽然疑惑,还是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我眯了眯眼睛,黑影里看不大清楚他的模样。等他走近,我退后一步仔细看他,昏huáng的路灯下,半明半暗,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回忆太痛苦了,不想再纠缠,gān脆地否认:&ldo;哎!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林艾。&rdo;转身就要走。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臂,说:&ldo;林艾,你gān什么!你不叫林艾难道叫木夕?&rdo;声音听起来相当困惑及不悦。一听他声音,我才想起来他就是早上那个变态,本来不敢肯定,现在是毫无疑问了。甩手冷喝:&ldo;我才要问你gān什么!有你这么变态的吗?!&rdo;他不屑地&ldo;哼&rdo;了声,松了手,然后说:&ldo;林艾,我是宋令韦,你不要说你不记得。&rdo;宋令韦?听到这个名字,仿佛几世前的记忆浮上眼前,我的心一转再转,尘封的往事还是渐渐搁浅。头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似乎还是以前的眉眼,轮廓分明,外形更显成熟,不过气势上是如此不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生也一样,只是改变得更晚一些。时间太长了,不仅是外貌,心境上的变化更大,难怪我认不出来。一开始很诧异,但是最后平静地打了声招呼:&ldo;嘿,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rdo;然后才连声表示吃惊和惊喜,完全是他乡遇故知的神态。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演得不够好,他忽然盯住我,狠狠看了两眼,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半晌,打开车门,只客气地说:&ldo;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rdo;我看了眼刚刚错过的最后一班公jiāo车,不想逞qiáng,只好点了点头,说&ldo;谢谢&rdo;,弯腰钻进车里。温暖的空气舒缓了紧张的神经,是如此的舒服。我忽然觉得很想睡觉,一天下来,在工作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之后。他眼睛看着前方,像是感叹似地说:&ldo;很久不见了,林艾。&rdo;我微微点头,说:&ldo;是呀,很久不见了。&rdo;没有多说其他什么话。他忽然问:&ldo;林艾,我变得很厉害吗?你居然没有认出我。&rdo;我忙说:&ldo;和那个时候比,你肯定变很多了,只不过都是往好的地方变。我没有认出你,只是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好好看过你一眼。乍然下当然认不出来。&rdo;变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毫无防备之下,叫我如何面对你?我沉重地叹息。眼皮也变得很重,几乎睁不开。我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于是qiáng撑着睁开眼睛,见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神似乎复杂难名,却什么话都没说。我最怕那种眼神,忽然间觉得自惭形秽。如果有人认识以前的我,绝对不能相信现在的我,所以我死都不愿意再接触过去,哪怕是记忆,就像林艾这个名字。可是过去的始终存在,不因我个人而改变。睡意顿时全消,坐直身体笑说:&ldo;你看什么?我知道自己变很多了。&rdo;他忽然笑了下说:&ldo;不,林艾,十年了,不论是怎样的环境,你还是没变。&rdo;不管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听起来似乎是恭维的话。现在,出来得久了,感觉迟钝,很多话也分不清是恭维还是嘲讽,一律有选择xg地过滤;只是眼睛却不可不见微知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转头看见熟悉的纸袋,岔开话题说:&ldo;咦?这不是我们店里的袋子吗?&rdo;他点头:&ldo;是早上买的那件衬衫。&rdo;我忽然想起扣子,拿出来看了看,几粒掉下的扣子委屈地缩在纸袋的角落里。毕竟是我扯下来的,于是说:&ldo;这衬衫我拿回去换吧,你这样也没法穿。&rdo;他大概不好解释为什么试穿的衬衫扣子全部都掉了,所以gān脆买回来。想起那个吻,才记得质问:&ldo;宋令韦,你是不是发神经?大清早的就发qg。&rdo;他偏过头来对我笑,却显得jian诈,不安好心:&ldo;林艾,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发神经改了名字呢。&rdo;我默然了一会儿,然后说:&ldo;那没什么,只是想改个名字而已。&rdo;他耸肩说:&ldo;我也只是想吻而已。哪知道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你拳打脚踢了一顿。&rdo;我气急:&ldo;宋令韦,你还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老老实实待那里会死吗?你不会说话吗?偏要动手动脚,真是活该!&rdo;他却笑出声:&ldo;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吗?又是谁上班睡觉,还要别人默不做声地配合?&rdo;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说到底,我也没什么理直气壮的。只好头痛地说:&ldo;宋令韦,你欺人太甚‐‐唉,就在这里停车!&rdo;他车是停了,却锁了车门。转头看我说:&ldo;林艾,你没有生气吧?&rdo;我不耐烦地说:&ldo;谁有空跟你小肚ji肠?我得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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