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是为了将来能在一起。
冷木阳的眼神传递给缨宁这样强烈的信息。
她想坚强一点儿,可就是坚强不起来,最后,两手扒在外公的胸膛上,呜呜地哭起来。
“唉,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你……怎么就爱上冷木阳了?他这样的情况,你何苦来呢?”姚启远连连感叹。但是,他所有的疑问,缨宁都说不出答案。
这世间,爱情是最奇怪的东西。
爱,就是爱,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
n国的总统府大选之后整饬一新。南墨跟在助理的身后,目光所及,都是让他惊叹的装饰。助理将南墨带进了外交接待厅。厅内铺着藏蓝色的地毯,墙面上是巨幅的油画。油画是意大利的一位着名画家的杰作,十分地华丽。南墨低头,看到自己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的圆形花纹的中心,显得有些单薄。厅里开着冷气,空无一人,他渐渐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总统突然要召见他,他既荣幸也有些紧张。
他在商场多年叱诧风云,在政界,还是第一次任重要官职,也是第一次到总统府来,紧张是难免的。
只是不知道,縢熠突然找他,所为何事?
说实话,让他在这样空旷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等着,他的气场似乎还不够。
——“南墨,让你久等了。”滕熠的声音如洪钟一样,在大厅里响起。
南墨受了惊,转身,看到滕熠伟岸的身姿,心里顿生敬畏。
不得不说沈簟秋的医术高明。
他可是知道当初滕熠受伤的情形,据沈簟秋说,那可是九死一生。没想到,现在居然恢复的这样好,那气势,完全在他之上。不,他是望尘莫及。
“总统阁下,您日理万机,我不敢浪费您的时间。”南墨躬身。
“哈哈,会说话。来,这边坐。”滕熠坐到舒适的沙上,炯然的目光随之投向了南墨,“这里,是我接待外交大使的地方。用来接待你,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南墨惶恐,“是,我感觉非常荣幸。”
滕熠调整了坐姿,眼睛对准了远处的n国国旗,“听说,你和soso关系很亲密?”
soso……
南墨受惊,在n国,只有关系十分亲近的人才会称呼对方名字的前两个音,滕熠突然说起缨宁的n国名字,还这样亲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滕熠他……
南墨按捺着,硬着头皮回答,“总统阁下,我和sosona是普通朋友关系。”
“嗯,很好。我觉得,你新晋了职务,也没有时间交朋友。既然是普通朋友,以后,就少见面,你把心思都用在政务上,我自然会看重你,你,明白吗?”
滕熠说话时,声音如鼓声,十分厚重,听得南墨出了一身冷汗。
在n国,滕熠是呼声最高的总统,但是,滕熠的手段,也是广为人知的。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现在他身居总统的高位,若是想整治一个人,那简直如捏死一个蚂蚁一般,轻巧自如。而且,他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责任。
南墨此刻,最想保住的是自己,已经不敢再想其它。
“是,我记住了。我最近很忙,也确实没有时间用来交友。以后,恐怕也不会有时间。”
“嗯,好。你能专心政务,我最放心了。你去吧!”
滕熠仰面靠在沙上,扬了扬手,示意南墨离开。
南墨连忙退出了大厅。
*
缨宁是一个人回的云城。
她没有告诉姚清自己坐哪一班飞机。她想到云城后,先去医院里看看冷卓。医者父母心,冷卓是她救过来的,她是真地希望冷卓能好起来。
云城的天气,已经到了仲秋,缨宁理了理衣领,坐电梯去了特护病房。
正值上午的时间,病房的门敞开着,远远的,缨宁就听到了冷天星的吼声。
确实是冷天星的吼声,她绝没有听错——“你去告诉欧阳钧,我们冷家不缺钱。欧阳明哲打了我儿子,他就要付出代价……他犯下了罪行,就要坐牢,就要失去自由……”
缨宁没想到一向孱弱的冷天星底气会这样足。
作为一名专业的医学博士,她从冷天星的喊声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信息。她隐约觉得,冷天星其实没有病。或者说,并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冷天星大概一直在装弱。现在,他情急之下,失控大喊,完全暴露了他的实际身体状况。只是,冷天星为什么要装成病秧子,整天拄着拐杖呢?
缨宁走到门口,看到屋内除了冷天星一家人之外,还有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
“冷先生,这是欧阳先生的一份庭外和解协议,我先放在这里,您可以看一下。如果您对里面的条款不满意,欧阳先生会适当修改……”
“把你的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桌子。”冷天星依然很生气,不过,说话已经压低了声音。
律师并不动手,反而转身就走。
叶丽华的目光在协议书上转来转去,手几次想打开那协议书,却是不敢。
——“妈,把协议书扔掉。”
躺在病床。上的冷卓,慢慢地转过头,让叶丽华把协议丢掉。
叶丽华迟疑地没有动,她走到冷卓身边,声音极小,“阿卓,你现在已经活过来了,身体也会好起来,如果欧阳家肯出大价钱……”
“什么大价钱,你把你儿子当什么了?”冷卓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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