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声音,冷天宇的眼神一改刚才看缨宁时的轻松和欣赏,而是转为了严肃和苛责。
冷木阳走近的时候,还不及坐下,冷天宇就不悦地开口,“我的事,你不用管,你且说说你自已。我走了这些天,n国的项目你一直拖着不办,半点上进心也没有。”
“爸,我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冷木阳轻轻地回了一句。
“哼,明天的机票……你不用找这个借口来搪责我。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恐怕一直沉溺在沈簟秋死去的阴影里……我早跟你说过,沈簟秋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再者,当初是她一心想嫁到冷家的,至于后来她和你感情不好,那是她有病……”
“沈簟秋没有病。”冷木阳清晰而坚定地纠正了冷天宇。
冷天宇别过脸,睨了他一眼,“冷木阳,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难道冤枉沈簟秋了?这不是她在日记里亲笔写的吗?”
冷木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爸,法庭上读的她那些日记,都是假的。我们的婚姻不幸福,是我没有经营好。沈簟秋所以那样写,是因为她对我们的婚姻充满了期望和幻想,那些,都是她为了逃避现实不幸婚姻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住口!冷木阳,你疯傻了吗?”冷天宇的手重重地拍在沙扶手上,青筋暴起。他一脸怒气,像是要动手打人一样。
——“大哥。”
正在这时,冷天星一家进到了厅里。冷天星拄关拐杖,由叶丽会搀扶着,远远地就喊冷天宇,脸上带着亲人间的喜悦和气。冷天宇只好暂时不跟冷木阳致气。
“天星,你们来啦!等一会儿,我们吃饭。”
“好的,哥。”冷天星身上总是带着几分病气,他过来坐时,也招呼冷木阳坐,还让冷木阳坐到了他身边。“木阳,你过来叔叔这里坐。”
冷木阳知道父亲还在生气,也只好躲父亲远一点儿。
冷卓倒是跟冷天宇亲近,直接坐到了冷天宇旁边的小椅上。他今天过来吃晚饭,像是特意做了一个造型。西装笔挺,型也梳得整齐。他恭敬地给冷天宇倒茶,然后,汇报了自已的工作。他虽然是一个下游公司的小总经理,可是,却似乎为整个冷氏在操心。
“叔叔,自从您上次教导了,要靠自已的能力来争取,所以,我一直很努力。”
冷卓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直爽,透着一股子谄媚劲。
冷天宇轻哼一声,“哦,你知道就好,年轻人嘛,好好努力,都会出成绩的。就怕自甘堕落,不求上进。”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天宇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冷木阳,脸色愈地不好。
冷卓把父子俩不和的事看在眼里,然后,继续说道,“叔叔,我最近一直在盯着南氏珠宝,关注着他们的举动。以前的云城,是我们冷氏的天下。这南氏依仗着自已在珠宝界的优势,先把珠宝店经营起来,以后,恐怕还要插手冷氏其它的产业。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南氏就是冷氏最大的对手。”
“冷卓,你不必长他人志气,南氏怎么说也是外来商。我们冷氏在云城根深叶茂,区区一个南氏,也不足为惧。我们就由着他闹,等他有了破绽,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叔,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而且,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最近,有顾客因为佩戴了南氏的珠宝,而产生了过敏反应,住进了医院里。”冷卓说话说得急,像是怕有人和他抢一样。
冷木阳微微蹙眉,拿出自已手机看了看,在拒接电话里,有两天前秦钟月打给他的电话。
冷天宇显然对冷卓的话很感兴趣,“哦,阿卓,你说的都是实情?”
“是,叔。咱们云城的王牌媒体人秦钟月就是受害者之一。我们又联合了几名受害者,今天晚上八点半,就会全网轰炸,把南氏珠宝的问题曝光出去。另外,我私底下找了玉石协会的人,他们答应明天上午去南氏的珠宝店一个一个检查,不仅要看玉石的质地,还要看定价是否合理,是否存在着搞活动期间,有部分商品价格虚高的情况……如果明天的结果,能再给南氏致命一击,恐怕,他的珠宝店就开不下去了……珠宝店开不下去,其它的产业,是很难再进云城了!”
这长长的一段话,冷卓一气呵成,说得干净利落,胸有成竹。
冷天宇侧目相看,盯着冷卓,眼神从犹疑转为了欣赏,“阿卓,你这样,很有我当年的气魄,果然是孺子可教也!”说完,冷天宇转过头瞪了冷木阳一眼,“冷木阳,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集团的事暂由你来管理。可是,你毫无作为。你……就连阿卓也比不上。让我怎么放心把总裁一职交给你?”
冷木阳轻轻地吁了口气,他并不想申辩,就是很自然地说道,“爸,我这里有秦钟月的未接电话。她大约是先找了我,我没有接,然后,就把事情告诉了阿卓。不管她跟我说也好,还是跟阿卓说也好,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冷卓处理的很好。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只有一条,这件事,还是要进一步查清楚,不可以太激进……”
“冷木阳,你可真是会为自已找理由!”冷天宇不满地呵斥道,“既然你这么没有办事的手段,我看,你总裁一职暂时也不用恢复了。关于南氏的这件事,就由冷卓来全权处理。冷木阳,你不许插手。冷卓,你就按着自已的意思办。这次,一定要把声势做大,要让南氏看看我们云氏究竟是什么样的企业。他南氏想进云城的地盘,休想。”
“是,叔。我明白。我一定把事情办好。”冷卓一脸的喜色。
冷木阳看到父亲这样,便垂眸不语。姚清看着这样的局面,只好打精神来说,请大家一起到餐厅里吃饭。缨宁跟在姚清身后,想到南氏珠宝店出了问题,而自已现在是股东之一,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她想现在就把事情弄清楚。要是知道过敏的事起源在哪里,就好解决了。可是,她现在一无所知。等到一会儿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都登了出来,南氏会更被动。
如今,只好求冷木阳了。
“啊!”缨宁突然凄厉地喊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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