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木阳深邃的眸子目光深沉,吩咐林梓悦给他的律师打电话。
林梓悦揪紧的眼神,十分担心,“是,我这就打。”
“冷先生,走吧!”
警员催促一声,冷木阳垂眸不语,手抄进裤兜里,信步朝外走。
*
“乖乖的,不要动!冰袋都移位了!”
医院的VIp病房内,缨宁半躺着,姚清亲自守在病床前为她的脸敷冰消肿。
冰袋太凉了,缨宁有些不乐意,“我的脸没事了。不用这个!”
“怎么就没事了?这还肿得老高呢!”
姚清一边把缨宁脸侧的冰袋放好,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缨宁从卫生间回来,说是自己碰到了墙,碰到了脸。可是,她仔细一瞅,就现了指痕。缨宁已经这么大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一定是缨宁被人打了,不愿意说出来。
姚清左思右想,忍不住就问了,“宁宁,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去见冷木阳了?这脸上的伤……是不是他……”
问到一半,姚清问不下去了。一想到缨宁这几次跟冷木阳说话时低声下气的态度,她这心口就憋闷。缨宁一向过着公主般养尊处优的生活,自杀过一次之后,突然转了性,变成了这样,她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
“冷木阳他有什么资格打你,他……”
“不是他,没有人打我。”
“不是他又是谁?放眼整个云城,还没有人敢欺负……”
“我说过了,不是他,没有人打我。”缨宁突然就恼了,重重一回了一句,丢开冰袋,钻进了薄毯下。
“你……”
姚清看到女儿真得生气了,自己也没脾气了。她坐在病床前,朝着缨宁蒙着头脸的方向看了看,悄悄地拿着手机出去了。缨宁刚才做了几项检查,要下午才有结果。缨宁的脸一时也消不了肿,她们母女俩不如就在病房里等。现在缨宁既然不想和她谈。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姚清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南墨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早晨的时候,她是想打电话给南墨,结果被冷天宇打断了,这个时候打,虽然n国正是晚上,但是,还不算晚。
嘟,嘟。
听筒内响了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一个醇厚的男声传来,“姚女士,您好。”
“啊……南墨,你好……”姚清两手捧着电话,闪进了步行梯的角落里。她没想到,南墨会存着她的电话,还会在第一时间说出她的姓,这让她有些意外。
“您身体还好吗?上次见过之后,我一直很怀念令爱的芭蕾舞,实在是太完美了。”南墨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
姚清没想到,南墨会主动提起缨宁,她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缓的声音说道,“南先生,我们已经不在n国了。我和我现在的丈夫带着缨宁住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