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担心地坐到姚缨宁的床前,伸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等现她没有烧之后,又担心地说,“天宇,你说缨宁她……会不会有什么大脑损伤?”
冷天宇走过来,安慰道,“不会的。”
“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姚清一想到刚才自己女儿那样喊冷木阳的名字,心里就害怕。
冷天宇抚着她棕红色的顶,很是确定地劝她,“清清,缨宁这么年轻,怎么会呢?”
“怎么就不会?”姚清心里的疑惑不好直接说出来,就是一个劲地说姚缨宁的病严重,“刚才医生说从缨宁的胃里清理出来大量的安眠药……那些安眠药,很可能会伤到她的大脑……”
“清清,放心,不会的。”
“冷天宇,你……你只会瞎安慰我。”
“没有。我是有根据的。”
“有什么根据?”
面对姚清的诘问,冷天宇慢慢地答道,“因为,我也用过安眠药,剂量比缨宁的还要大。“
“你……”姚清错愕地盯着冷天宇,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放缓了语气问他,“天宇……你为什么要用大量的安眠药?”
这一次,冷天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笑而过,“清清,这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过去的事我也想知道。”姚清不依不饶,并且自己揣测道,“是不是跟你的前妻有关?”
“你想多了。”冷天宇的表情淡淡的,明显不想和她再继续说下去。姚清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低下头,想到自己也并没有把关于姚缨宁父亲的事告诉冷天宇,又何必问冷天宇关于他前妻的事呢?
*
云城医院的大楼后面是一幢只有三层高的小楼。据说当初是为了给高级领导做疗养用的。现在,这幢楼严禁外人出入,被用做滕熠的专属病区。
用来休息的病房,也增设了办公的功能。
偌大的办公桌前,滕熠穿着病服,正在看文件。n国的人大部分都有东方血统,华裔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滕熠的容貌仿佛神话中的阿波罗,皮肤白皙紧实,黑色的卷浓密地覆着头顶。大概因为重伤未愈,他的病服敞开着,可以清楚地看到缠在胸膛上的白色绷带。
翻动文件的时候,动到了上臂,触了伤口的疼。滕熠微微吸了口气,皱眉。
砰砰,敲门声响起。
“进。”
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垂进来,又迅地关上了门。
“总统阁下,惊扰了。”
“什么事?”
老者略略迟疑,几秒钟之后才回话,“总统阁下,上午您休息的时候,院方有消息说负责给您做手术的沈医生出车祸了,而且,人已经死了……”
“怎么……就死了?”滕熠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那老者,足足看了四、五分钟。
老者不敢多说,也不敢抬头看,就一直低着头,候着。
良久,滕熠站起来,转到了窗前,“你出去吧!”
老者并没有就走,而是接着说道,“总统阁下,院方正在想办法,您最后一次手术,他们会找到合适的人来做的……”
“出去。”
“总统阁下,属下还有一事要向您汇报。”
“出去。”
滕熠的声音带出些气恼来。
那老者只好一边往后退一边低声嘟囔,“院长说沈簟秋的丈夫要见您。我直接回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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