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卦姑的目光落在姜玲珑的身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上下打量着姜玲珑,很是困惑的样子。
“玲珑如何?”老夫人问道。
“大姑……娘,也好也不好。”韩卦姑手指在指尖掐了掐,嘴里低低地念了几句,“大姑娘这么大的福分,原本不只是眼前这一些的,怎么……就被压制了一些呢?”
最后一句话是自言自语的。
“被压制了?”老夫人震惊不已。
“以大姑娘的福份,这会身上是带些金光福份的,但现……在,竟淡了许多,很奇怪!”韩卦姑又道。
老夫人顺着韩卦姑的目光看过去,落在姜玲珑的身上,仔细审视。
“老夫人,我这眼疾是先天的,总是会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东西,不是很真切,但是隐隐的感觉还是有的,府上大姑娘现在福运好的很,但又不该是如此,我也见过一些其他的贵人,和大姑娘相差不多,但又多了许多,”
韩卦姑道。
“你是开了天眼了?”老夫人惊问道。
韩卦姑笑着摇头:“老夫人,开天眼算不上,只是隐隐约约有一些感觉,再借助卦象,能看出个一、两层罢了。”
“那也是极厉害的了。”老夫人感叹道,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相信起来。
“你帮着看看,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妥当。”
韩卦姑点头,装模作样的对着某一个方向念念有词,姜锦心撇了她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模样倒是装得很像。
念了一会之后,韩卦姑伸手往一个方向一指:“在那边。”
那是最后一间房间,平时放着杂物的,当初马艳珠进门的时候,这一间杂物间也只是稍稍的整理了一下,看着还过得去,一些不用的东西全扔在里面。
“那……里有什么?”姜玲珑脸色白,摇摇欲坠。
“老夫人和两位姑娘随我过来便是。”韩卦姑胸有成竹的道,说着朝这个方向便过去。
姜锦心扶着老夫人过去。
杂物间的门打开,一股子霉气冲出,这里一直锁着,很少有人翻动。
老夫人站定大门口,看着一层子的杂物。
“老夫人,就在这里。”韩卦姑饶有其事地道,伸手往里指了指,“这里有一物,带了些不好的东西,压了大姑娘的福运。”
“什么东西?”
“我现在也看不清楚,只依稀知道是一块带血的东西,或是帕子,或是衣裳,或者……是其他布制之类的东西。”韩卦姑道。
因为看不清楚,越地让人相信,一方面是确定,另一方面又是不确定,这种时候,唯有这种听起来似乎是确定的,又似乎是确定的,最容易让人信服。
果然,能在世家大族里进进出出,还是很有一番本事的,这一番说词显得很专业。
这里面居然有染了血的东西,老夫人就算再不相信,这会也觉得脚软,扶着姜锦心的手,平了平气,吩咐道:“来人,给这里的东西收拾出来。”
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全过去帮忙,姜锦心扶着老夫人退在一边,姜玲珑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的样子,却还在勉强支持,气氛莫名的阴沉。
“老……老夫人,这里……有……有一块布条,有……有暗红色……的血迹。”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还没到老夫人面前,脚下已经一软,摔倒在地。
老夫人蓦地站了起来,全身绷紧:“哪来的?”
婆子连滚带爬的过来:“老夫人,在……在最里面,绑着一把凳子的一个脚,就扎着的带子上,暗红色……的,像是暗红色……”
如果是以前,这个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谁会在意一根小小的布条,但是现在,进去的下人们,最注意的就是这种布做的东西,所以东西还没搬完,就有人看到了角落里的这根小小的布条。
暗红色的看着像是污迹,仔细看去还是隐隐觉得这是血迹。
“去取来!”老夫人沉声道。
婆子应了一声,却没动地方,怯生生地看向老夫人。
“还不快去!”老夫人厉声斥道。
“老夫人,我们还是到门口看一看吧!”韩卦姑阻止了老夫人的意思,道,“应当也不是那么方便取出来的,若非如此,府上也不会受这事的困扰。”
这话别有意味,老夫人这会已经信了。
韩卦姑在前面引路,姜锦心扶着老夫人向前,姜玲珑满脸惊惧地跟在老夫人的另一侧,神色目光可见的紧张。
几个下人都退了出去,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定在门外,都惨白了一张脸,这种时候,莫名的觉得这一处屋门前都是阴风阵阵的。
屋子不大,站在门口可以看到里面的杂物已经被翻出来不少,还有一些在里面,歪歪斜斜地倒着,韩卦姑进到里面,老夫人站定在门口。
姜锦心跟着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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