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乔望还神经兮兮地拿了抗病毒颗粒来冲泡了一杯热水给他喝。
就怕他有生病的可能。
结果第二天一早。
楚云攸睡过头起来,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是被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被刺眼刺醒的,看一眼时间,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半个多小时了。
奇怪了。
为什么乔望没有来把他叫醒啊?
楚云攸去找乔望一看,现,哦豁,他没事,乔望烧了。
乔望还强撑着想要爬起来,现浑身热、作疼,实在无法否认自己生病了的事实。
楚云攸拿了体温计来给他量体温:39°4。
判定:“真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楚云攸摩拳擦掌的,甚至还有点不地道的高兴起来——从小到大,都是乔望照顾他,能让他照顾乔望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很少能够体验到被乔望依赖的感觉。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楚云攸当然要好好把握,作威作福。
但乔望不准他照顾,对他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病毒,在我好之前你都不要接近我,医药箱里有酒精,你给自己房间和客厅都消毒一下吧。”
楚云攸不肯答应他:“我可是你的男朋友,你生病了,正是应当让我来照顾你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啊。”
乔望见拗不过楚云攸就让他记得戴上口罩和手套。
然而,两天后,乔望好了,楚云攸还是病倒了。
所幸他倒在乔望痊愈之后,让他们俩能够互相照顾。
为此,乔望相当愧疚,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楚云攸的身边,对他悉心照料。
……
楚云攸又做了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哭。
在不停不停不停地哭,哭得很伤心。
好像还在高中……?
是上次梦里的那所高中。
他梦见自己平躺在床上,难过得哭了一晚上,哭到天亮,擦擦眼泪,还得顶着红肿的眼睛继续去上学。
一到班上,他就见到了乔望。
他们明明是同桌,但乔望故意把自己的桌子往边上挪开了五厘米,使得两人的桌子之间仿佛有一条无法越过的天堑。
他闷闷不乐地坐下。
陌生的前桌同学转过身来,打量他的模样,说:“你昨晚上又哭了啊,楚云攸,你都哭了两个月多了,你在学校里都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