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她能这么快振作起来投入工作,并且一切顺利,也有不用再为家事劳心劳力的缘故。
她的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怎么变。
烧前就是别扭的性格,烧后还是很别扭。
作为母亲,她不是没有心生怀疑过。
她试探着在吃饭的时候,装成顺其自然地问过几个只有乔望本人能回答出来的问题,他都回答上来了。
有一回,乔望端正地坐着,捧着一只小碗,沉默了许久,问她:“妈妈,自从烧我就变得让你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是觉得我应该成为小男子汉,该学会照顾别人。”
乔玥:“……”
乔望:“你要送我去精神病医院吗?”
乔玥心脏一紧。
看着孩子稚幼的脸庞,她惭愧而心疼地说:“妈妈怎么会觉得你是精神病呢?妈妈永远不会这样认为的。”
每次乔望在接触过楚云攸以后,焦虑症状就会得以缓解。
比如最近两天,乔望都有跟楚云攸打电话,就没有再咬指甲了。
而先前她不小心把楚云攸睡过的被子给洗了以后的那几天,乔望的焦虑症状爆得格外严重,他还故意戴手套想藏起来呢!
若有似无地,乔玥的心头产生了一个颇为荒谬的想法:……该不会乔望的焦虑是因为见不到楚云攸吧?
事实像是如此。
可,为什么呢?
没道理啊。
尽管她想不通这件事,但是,并不妨碍,为了乔望的身心健康,她默许和促进了乔望和楚云攸的接触。
让两个本来就有亲戚关系的小孩在一起玩本就是应当的。
唉……
其实,本来以她自己的性格,她是不愿意以如今这不怎么光鲜亮丽的模样去见妹妹的,自尊心过不去,只希望日子再过得好一点了才去见人。
但她的自尊心哪有孩子的健康重要?
她握着乔望的手,检查手指,给他抹上一些消炎防感染的药膏,忧心忡忡地说:“不要再咬手了啊。”
乔望:“嗯。妈妈你去洗澡吧。我继续把卫生搞好就去睡了。”
等妈妈进浴室后,乔望去收拾外间的脏衣篓。
妈妈的手机放在盥洗台上,乔望恰好看见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楚珩:下班了吗?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