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娘正被训得一肚子不爽,转眼间就看到元宝在那儿站着,疑似看热闹知嫌,顿时怒了。
“汪!”
滚!
她平阳县主的热闹也是一只狗能看的吗。沈元娘果断地将气撒到元宝头上,整只狗瞧着有些凶神恶煞。
元宝听懂了,立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原路返回,再不敢在这儿多停留一刻。
楚慎望着那只狗,皱了皱眉,他想起先前韩奇说得那些话。元娘教训这狗的时候,似乎是骑在它身上教训的?
楚慎之前便想同沈元娘好好说一说这事,如今刚好碰上了正主,连借口也不必寻了,直接说道:“下回别再同这狗来往了。”
沈元娘知道他说得是元宝,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看出了沈元娘的疑惑,楚慎淡定解释:“接触久了,会变蠢的。”
说罢,楚慎怜惜地摸了摸元娘的脑门。本来就这么蠢了,再被那狗影响,岂不是更蠢了。虽然楚慎不介意她蠢,可是偶尔蠢和一直蠢,毕竟是有差距的。
沈元娘对楚慎的想法一无所知,单听这话,她还觉得楚慎是在夸自己比元宝聪明。
这是实话,沈元娘也不觉得跟一只狗比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她要是不比元宝聪明,怎么可能会收服得了它?
话说完了,韩茵也看了,楚慎便没再多留,直接领着人出了府。
只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吩咐陈石带着沈元娘回去禁足。一个月的足,本就是从今儿开始的,方才带她来韩茵的院子,也只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正视自己的错误。
沈元娘听到了楚慎的交代,没有反抗。可等到楚慎转身离开,陈石要奉命将她捉回去的时候,沈元娘突然一个掉头,重新钻进了韩茵的院子。
这一变故弄得三人猝不及防,待他们追上沈元娘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他在表姑娘屋子的窗台上,贼头贼脑地也不知道在听什么。
看着就不安好心。
知夏正要上去将它弄出来,却被晚秋拦住了。
晚秋觉得,阿元这样做多半是有原因的,她今儿过来不像是来挑事,对表姑娘也没有先前那般大的恶意。
陈石也作壁上观。
知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上前打扰。
没人捣乱,沈元娘便将屋子里一对主仆的话听得真真的。
韩茵本来就病着,精神不大好。如今被楚慎和沈元娘一气,身子更差了几分,倒在沁心怀里咳嗽不止。
沁心急得赶紧给她拍着背,待韩茵好些了,又赶忙将旁边放着的药端了过来:“姑娘,喝些药吧。”
韩茵面色不虞地推开了那碗药。
沁心死死拧着眉头:“您多少喝一点,若是不喝这病如何能好?”
“不好就不好吧,我死了,大家也都痛快。”
“呸呸呸!”沁心板着一张脸,“姑娘何苦说这些丧气话,要是被老夫人和国公爷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韩茵凉凉一笑:“表哥?他才不会管我。我在他心里,只怕还没有一只狗来的重要。”
“姑娘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国公爷的姑娘有多好,奴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别的不说,但就您书房里那些古籍字画,多半都是国公也派人送来的,就连您最喜欢的那个玉兔镇纸,不也是国公爷送你的生辰礼吗?”
韩茵笑了笑:“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