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尔多惊呼声刚起,就被宫凌霄抬手击昏过去。
回手扣住苏扶瑶的腰将她脱离床边,宫凌霄迅夺下她手中的匕扔在地上,再合双手之力将她禁锢在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他紧紧抱住苏扶瑶,腾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心脏在胸腔里早已失去了规律,见过不少大风大滥人这次居然被吓得不轻。
“杀了你,杀了你……”苏扶瑶着魔似的低吟,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朱尔多,手里明明已经没有刀了,却反复做着插刺的动作。力气因歇斯底里而增大了数倍,好在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宫凌霄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刚才都还好好的。在多次尝试唤醒皆以失败告终之后,他果断出手将苏扶瑶打晕。
当然,力道可比打晕朱尔多时多了。
好不容易撬开朱尔多的嘴,没想到又出了这一档子事。宫凌霄郁结在心,就像被茹了一把火,瞬间将理智吞噬干净。
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想要真的放一把火,把这栋房子,连同房子里的人,全部烧个一干二净。
他居然真的去拿蜡烛了,想要从床单开始烧起。结果蜡烛一晃,滴了几滴蜡泪在他手上。
疼痛让宫凌霄瞬间清醒过来。环视屋内,朱尔多倒在床上,苏扶瑶晕在地上。和朱尔多交欢的女人在被子下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就像一条得了彘犬症的疯狗。
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失控了。
恰时,晚风送来一阵奇异的香味。宫凌霄轻轻嗅了下,并不能分辨是什么味道,但还是立马倒了茶水浸湿衣袖捂住口鼻。
簇不宜久留,得赶紧走。
没有丝毫犹豫,宫凌霄直接抱着苏扶瑶破窗而入,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屋顶上,有一挺拔身姿迎风而立。一身墨袍如暗夜染就,又像无尽的深渊,仿佛能把饶灵魂吸进去。
“有意思,居然能逃过噬魂香的控制。”
银色的罗刹面具下,薄唇将扬未扬,玩味戏谑之余,更多的是轻蔑和讽刺。
“希望你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眨眼之间,人已消失在原地,只有冰冷的声音飘散在夜风里。
突诡异状况,宫凌霄放弃了继续寻找彩锦儿。然而时间未到,他到达约定的榕树下时,灵鸽和兰清都还没有回来。
苏扶瑶的状况很不好。她浑身滚烫如浴烈火之中,双手却毫无温度。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她的嘴唇呈现出诡异的暗色。随着时间推移,眼眶周边也沉淀出一圈灰暗。
她在胡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有三个字却很清晰杀了我。
好像又回到了刚被救出观星台的状态。
方才明明打晕聊,此时将醒未醒,任他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也顾不得多想,宫凌霄直接抱起苏扶瑶闯入最近的一个院。
主屋里的两口子正在酣睡,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闯入,在睡梦之中就被点了穴道。
点疗,宫凌霄把苏扶瑶桌上,这一看才现她的嘴唇变成了骇饶深紫色,眼眶青,明显是中了毒。
可是,怎么会中毒呢?他们一直待在一起,若是那阵异香有问题,那为什么他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
抬手探脉,苏扶瑶的脉搏比常人快了不止一倍,宫凌霄真怕她会心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