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渡取下刀鞘,说?:“这是一把冥刀,名?为鬼哀刀。”她拔出刀,走到老巫医面前,“您可瞧着?熟悉?”
老巫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双目一直没有离开孟渡手?中的刀。
夫人疼得呜咽一声,江一木赶忙开口:“我是郎中,可否看看夫人腿上的伤势?”
村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夫人的裤脚挽上去了几道。
“冒犯了。”江一木走到榻边,仔细凝视夫人腿上的咬痕和鲜血。
他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从腰袋中找出一颗丹药,交给?村长道:“您让夫人服下丹药,一盏茶后她的痛意会消退,人会昏睡数个时辰,醒来就没事了。”
说?罢,江一木拉起孟渡的手?,二?人遁出门外,直奔村后的古庙。
路上,孟渡问?他:“你那丹药当真有用?”
江一木坦言道:“没用,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当务之急是要去古庙找那邪灵。”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沉入中,山风带来丝丝清透的凉意。
孟渡低吟道:“你是不是也?现了……”
江一木嗯了一声:“我现了。”
二?人在距离古庙十丈之远停下脚步。
古庙不大,只有一座正殿,晚上也?没有点灯,与身后的高山浑然?一体,连成黑黢黢的一整片。
古庙门前立着?一棵杏树。
杏树远不及临江轩的古银杏那般高大,却莫名?给?人一种沧桑古朴之感?。月光描摹出树影,好似悠悠岁月,化?成淡淡清影,轻盈的缭绕于杏树周边。
一位身着?净色道袍的长公子背手?立于树下。
公子似是知道他们会来此处,在二?人距离他刚刚好的位置时说?话了。
公子的声音温润平和,却又字字清晰,好似从遥远的山间传来。
“很多年前,山中有一只邪灵,常下山偷东西吃,邪灵食量惊人,害得村民时常吃不饱饭。邪灵时而人形,时而羊形,叫人无法识破,也?无可奈何。吾晚年云游至此,感?到此生将已,于是留在此处。吾用心法与那邪灵斗了七日七夜,最终将其驯服。”
“吾将邪灵镇
压于杏花树下,取其一只角铸成短刀,插在树下,将其封印。吾让它好好睡在此处,守护一方百姓,方可消业。”
“前阵子这把刀被有缘人取走,吾以?为再也?遇不见了,谁知今日它又来到了村中。”公子回身,面向身后二?人,嘴边似有笑意,“不仅是它回来了,赤莲刃也?回来了。”
公子长身如玉,眉目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却是闭着?双眼。
孟渡心底一震。
是长桑。
竟是公子长桑将邪灵封印在杏树之下。
江一木并不认得长桑,略感?意外的问?道:“公子知道赤莲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