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手下确认无误后,其中一人道:“这的确是?祁英将军。”
那位将军听后,大笑几声:“祁英死了?哈哈哈。祁英一死,这场叛乱也该到头了。”
将军懒得再理会?知州府,将马头转向一众将士们,大喊一声:“带上祁英的尸,咱们走!”
军队哗啦啦的撤离。
连鹤自始至终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待军队几乎走了个干净,才?缓缓一敲马肚跟上。
“连鹤?”
连鹤握住缰绳的手一紧。
连鹤坐下的黑马墨玉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马蹄也随之一停。
连鹤微微侧身,此时斜阳西下,西方硕大的太阳被血色染得绯红,映照在知州府门?前一男一女?的身上,勾勒出瑰丽而又迷幻的色彩。
连鹤喃喃道:“莲心妹妹。那日上元庙会?,果然是?你。”
孟渡问?他:“你为何会?跟随朝廷的军队?你从军了?”
连鹤摇了摇头:“奴家从来只?有一个主公。”
许是?太久没有听见“奴家”这个称呼,孟渡怔了怔,也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
连鹤看向江一木,久违的露出了还算是?快活的笑意。
“真好啊,能等到一人,白不相离!哈哈哈!”
连鹤大笑着调转马头,于?梦幻绮丽的暮色中退场。不知为何,斜阳之中,孟渡闻见了清雅芬芳的牡丹香气,摄人心魂,却不腻人,耳边似有一人在很远的地方对她?说:根底藕丝长,花里莲心苦,妹妹年?纪轻轻为何取个如此苦的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听见莲心一词,才?会?忽略芬芳的莲花、清脆的莲藕,唯独留意那极苦的莲心。孟渡忽然得悟,如花似玉之良人,取次花丛懒回顾,不因无心,只?因心弦是?苦的,不求情爱,并非不信真情,只?是?不信终其一生的感情,会?受苍天眷顾落在自己心头。
军队撤走了,留下破落的城池。
百姓各回各家,待送走知州府最后一人,临江轩各个累得手足软,走不动?道。
江一木对大家说:“今夜就在知州府歇下吧,明日回家。”
为防止事态生变,大家还睡在同一间屋中。
半夜,辛夷听见有响动?,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看见一道细瘦的人影起身出了门?。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但越睡越不踏实,越睡越清醒,最后鬼使神差的坐了起来,也开门?出去了。
孟渡睁开了眼,现?江一木也睁着眼睛望着她?。
孟渡用下颌指了指门?口,江一木不知是?真困还是?装困,闭上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别管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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