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木想了想,道:“尸俑受体内的魂魄所控,这些魂魄……或许认得春香坊内的人吧。”
孟渡遽然想起连鹤身?上的雄黄。
他说自己怕鬼,难不成?怕的竟是这些东西?
孟渡说:“门?上抹了雄黄粉,这些尸俑不敢轻易靠近,但连鹤一直被围堵在里面也不是办法,我们能替他把尸俑赶走吗?”
江一木叹了口气:“我并不知该如何对付尸俑,但可以试试,只是免不了要切豆腐块了。”
孟渡很?快明白过来,江一木所谓的切豆腐块是什么意思。
江一木拔刀出鞘,一个箭步上前?,刀起刀落,一具尸俑被生劈成?两半,露出白花花的腐肉和尸骨,竟没有一丝血迹。
江一木一个回身?,正要去劈下一具尸体,孟渡突然大叫:“当心身?后!”
只见原先被切开的两半尸体竟又合上了,断痕处生出青色的纹路,模样更是狰狞。那尸俑对着江一木的后脑挥出一拳,虽没多少?力道,但度极快。
江一木侧身?闪过,惊呼:“罗汉拳……少?林的人?”
这时连鹤听见了外边的动静,将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具尸俑五指成?爪朝那缝隙抓去,被门?缝中突如其来的扫帚末端一顶。这一下看?似轻巧,实则内劲十?足,尸俑的手掌脱离手臂飞了出去。
正巧落在孟
渡脚边,不知是腐肉还是白骨。
这场景实在太过诡谲。
“江郎中,莲心妹妹,是你们吗?”连鹤重关上门?,在屋内问道,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急切。“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江一木赶到孟渡身?边,问:“没事吧?”
孟渡摇头,突然看?见江一木身?后、那具被江一木砍了两半的尸俑又转过身?来,脚尖在地上使力一点?,拧紧拳头朝着他们二人呼啸砸出!
江一木自然觉脑后生风,向?前?抱紧孟渡双臂,带着她?旋身?躲过。
这一旋身?,孟渡袖中飞出了什么东西,砸在了尸俑的脸上,只听噗嗤噗嗤几声,那尸俑的面部?迅溃烂,不出三个数,化成?一滩脓水。
“是僵尸散!”孟渡激动的捡起地上的绒布袋。
江一木也蹲下身?,将撒出的白色细粉捏在掌心,他还记得这玩意儿,上回孟渡在医馆捏碎了许多颗小珍珠,用它涂抹在他的针上做成?暗器来着。
门?内,连鹤又喊道:“你们快走吧!”
就在这时,一具尸俑徒手抓上了涂满雄黄的门?,雄黄瞬时将尸俑的手烧得溃烂,散出阵阵难闻的腐臭。
这一举动像是一声号令,尸俑们起了对门?的进攻。这些尸俑仿佛深谙拳术,拳法娴熟,刚健有力,虽然拳头被门?上的雄黄烧焦腐化,但终究是锤烂了春香坊的木门?。
木门?只剩下半截,门?后的连鹤手中拄着一根扫帚。
“快!”孟渡抓起一把僵尸散就往尸俑上洒,江一木洒出了掌心的那些,又从孟渡手中的绒布袋里取。
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都?不会相信,二十?几具尸俑,顷刻间就被僵尸散搞定了。
这些尸俑化成?一滩脓水,在春香坊被锤烂了一半的门?前?。
门?后,连鹤似乎听见了什么异动,抬眸朝巷子对面的高墙上望去。
孟渡也听见了墙头传来窸窣响声,和江一木对视一眼,二人齐齐蹬步上墙。
墙头那人毫不犹豫,掉头就走。他的度极快,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身?黑衣,身?型高挺,头和面都?蒙着,实在看?不清样貌。
就和初次交锋时一模一样。
孟渡看?向?江一木,颔确认道:“是他,和凤仙坊交易魂魄的黑衣人。”
江一木沉吟:“尸俑竟也出自他手。”
春香坊门?前?的地上传来阵阵恶臭。
连鹤眉头紧拧,对二人道:“我们移步去河边说话吧。”
里庵巷外没多远就到了降子桥,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桥下水流寂静。
三人在桥头站定,孟渡率先问连鹤道:“这些东西为何攻击你?……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吗?”
“奴家?知道他们为何物,也知道他们为何攻击奴家?。”连鹤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形容一件家?常之事。“这些尸俑体内装着一些山门?之人的魂魄,奴家?早年不慎得罪了他们的同僚,他们如今被放出来,是找奴家?来寻仇的。”
江一木道:“他们方才打的是少?林拳法,你得罪过佛家?人。”
连鹤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上回在月牙湖边,江郎中不就看?出来了吗?”
孟渡迷惑的看?着二人:“看?出什么?”
江一木靠在桥栏上,抱怀道:“祁鹤,蜀州准提涯鹤九门?师尊——祁英的独子。”
“江郎中真是耳清目明。”连鹤薄唇轻勾,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对面前?二人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道:“在下祁鹤。”
连鹤说完看?向?孟渡:“奴家?的真名,莲心妹妹早就知道了。”
“我是知道,”孟渡看?着连鹤,“可我不知道你师出名门?。”
“师出名门??”连鹤凉薄的笑了一声,“这个名门?,不要也罢,最后一屁股烂摊子,还不是我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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